令寅沒有想到的是,古明德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後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反而,多了一層疏離與戒備。
但,這不是他要的。
遂放低了姿態,道:“我知師弟必有疑惑,好奇這副軀殼哪兒來的。
師兄告訴你也沒什麼不可以,不過眼下時機不對。待過了目下難關,師弟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知。”
話音方落,即迎來古明德懷疑的目光。
暗含譏諷道:“師兄這般言語,莫非叛出宗門還有人迫你不成?”
這……寅一時被噎的不輕,好半晌才把腔子裡那股火氣壓下去。自己如何不是也是師兄,豈容後輩指摘。
況且,他還比對方少說要長千把歲。
頓時單手叉腰憋氣,極力忍耐道:“師兄不是來和你置氣,你要還認宗門,就聽我把話說完。
咱倆沒誰屬狗,不能逮誰咬誰。
就是狗,它也分個好賴。
何況,咱們是人。
師弟覺得,我說是不是這個理?”
古明德被他氣樂了,一個背叛之人還真敢說,道:“話都被師兄說完了,理也佔了。
師兄想說什麼話,還請直言。
晚了,我怕師兄你沒機會開口。”
“好說。”寅拂袖捲起收在掌心,倒背在身後。
顯然,古明德的態度把他亦氣的不輕。
掌門跟前,他不曾如此受人白眼。
如今一個小輩,倒給足了自己排頭,欺人太甚。
道:“師兄我來,想必師弟也已然猜到一二。那我就不兜圈子,我欲請師弟隨我離開,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理由?”
“勞師弟附耳上前。”
古明德睨了他一眼,有過猶疑。但同門之情,終究使其待之有別。
最後依言上前,蹙眉道:“說吧。”
“事情是這樣……”
說著,他便把一路所見所聞講與對方聽。見對方聞之眉山緊蹙,不忘再添上一把火。三分真七分假,講的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