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掰了,對他百害無一利。
那又何必走這一趟……
說時遲那時快,他瞅準時機趁著四下無人閃進院子。
古明德一人沉思,不及往外檢視。只當是許久吟為之前言去而復返,遂低眉垂目道:“仙友何故去而復返?”
寅進門及把門關上,壓低聲道:“師弟,是我。“
乍聞師弟,古明德猛的抬眸:“你是何人?為何喚我師弟?”
他可不記得,宗門除自己之外還有肉身弟子。
“我……”寅本想解釋,卻突然話卡在喉嚨裡出不來。頭一回,竟覺得肉身也是個麻煩,礙事的緊。
這也沒辦法,古明德鮮少與宗門之人打交道,多數時只和行巖蹤相見。故宗門上下,除掌門無人知他身份。
偶有入宗門時,都作樵夫、採藥人,藉著給宗門送藥過送柴火時,到行巖蹤指定的地方接受其教導。
來的時間也多是避開與門內弟子碰面,是故還真是相見不相識。
也因此,寅這聲師弟來的太唐突。
寅自知失言,從袖袋掏出一物。那是他在宗門做四衛時的令牌,道:“師弟可識得此物?”
說罷,將令牌抖將開。
還別說,古明德雖不識得宗門師兄弟,但這四衛令牌他是曉得,也認出此令牌是誰所擁有。
登時凝眸道:“寅師兄不是另謀高就,不在新枝享福,到這兒所謂何事?”
聽得出來,他對寅當初叛離宗門很是不待見。
寅臉上一熱,有些火燒。
話還沒開始,先讓人揭了老底。
道:“過去的事是師兄不懂事,師弟又何必再提。如今宗門只餘得你我在外,當摒棄前嫌,共渡難關才是。”
古明德聞言,默然不語。
之前許久吟過來說了種種,他只一耳,聽聽罷了。畢竟自己身份擺在那裡,信誰都可能萬劫不復。
同樣,一個叛出宗門的人突然出現。而且還換了一副肉身,這就更值得讓人懷疑。都知道御魂門是魂修,多少年來皆是如此。
從不曾聽聞有誰魂修成聖,再聚肉身。
眼前的人非但聚了,連同氣息也改了。
這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懷疑其出現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