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用刑以後,其蹤跡便開始漸漸難以捉摸。直至日前,底下的人對他的線索全部中斷。
現在除了他自己浮出來,我們要找他如同瞎子摸象。”
“呵……呵呵……”
“家主?”赤淞此刻有些吃不準其心裡是什麼想法,道:“要加派人手打聽嗎?”
菰晚風收了笑意,道:“無需如此。”
“家主莫非是指?”穆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百里素鶴還是真個寶。方方面面都和他牽扯其中,有他在不怕這些人不出現。
這一刻,他才明白菰晚風眼光是何其高明。比他們看的,要遠太多。頓時,眼中是愈發的傾佩。
“現在懂了?”菰晚風嘴角微微一揚,舒適而又自然。讓人怎麼看,都會不知覺沉迷其中,因為這是個“好人”啊。
“家主高見,屬下不能豈及,實在慚愧。”
正說著,外面隱隱傳來騷動聲。
菰晚風朝赤淞遞了一個眼神,對方自然而然消失無蹤。
很快,腳步聲逼近。
來的正是丁繆,但見其神色夾雜些許焦急。
甫進門,便是大禮參拜。
“見過主人。”
“免禮,有玉人的下落?”顯然,他是明知故問。丁繆奉命監視少真府,箕鴀的舉動如何能全然騙過?
若非有意放水,三味焉能及時趕到,進而讓玉人趁亂逃脫?
雖是行蹤難覓,但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
可他不說,他就是明知故問。看看自己養的狗,眼裡是同伴重要,還是他這性命依託的主人要緊?
丁繆抱拳,低垂的眸子緊盯鞋面,道:“未曾找到二小姐下落。”
“你還認她是二小姐?”
不輕不重的話,字字卻似千鈞壓頂,利刃穿心,無形中夾著嗖嗖寒氣,亟欲三更奪命。
“一日是主,終身是主。
丁繆不過一介武夫,二小姐即便不在了,她也還是二小姐,非是屬下可以高攀。”說罷,一縷髮絲倏然從頸側落下。
“你倒是拎得清。”
“不敢,都是主人栽培,才有屬下今日,屬下不敢相忘。”
菰晚風探頭看向庭院裡,忽然風馬牛不相及的道:“我說今天怎麼感覺少了點東西,你過來時,可有去書房?”
丁繆心底一個激靈,仍舊低頭道:“屬下這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