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年握著咱們的把柄,他的把柄何嘗不在咱們手上?若是真捅到寶德殿,他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赤淞心頭一凜,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這茬,道:“那魔界當如何應對,今日對上玉蛟龍,屬下深感其修為莫測。
一旦來日交手,對我們不可謂多了名強敵。”
“強敵就讓強敵抵擋,所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同樣強敵的強敵,就是咱們最好的掩體。
些許穿針引線,便可從中獲利,何樂而不為?”
“是。”
菰晚風靠在椅內,道:“魔後失蹤,弦不樾昏迷,少真府易主,更有無數仙者淪為蠱毒傀儡,出了這麼多事,咱們的四殿下有什麼反應?”
說起來,弦不樾幾個子嗣最讓人頭疼的不是老大,更不是老、二、老三,而是這個行事乖張,喜怒無定的老四。
倘若此回謀劃會有變故,那麼絕不會出在別的地方。有意外,也是在他身上。
赤淞道:“據底下人來報,四殿下近來都將自己困在小大宮,既沒有為母失蹤傷感,亦沒有替天主擔憂。
唯二做的,便是靠在廊下對花飲酒。”
“勇王幾個沒有去找過這個弟弟?”聞言,菰晚風蹙起眉頭。
絃歌月遭逢如此變化,還能沉的住氣?他在圖謀什麼?
“找過,大殿下派周乙去過,被秦莫擋在門外。二殿下三殿下雖然親自登門,一樣被攔在門外。
氣的兩位殿下在外罵罵咧咧,直言四殿下狼心狗肺,吃裡扒外,終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一顆心,早就跟著親孃跑了,是王城的叛徒。”
“那他就沒一點反應?”菰晚風有些疑惑,絃歌月乖張不假,其骨子裡卻有些常人難以發現的重情。
兩兩出事,又被弟兄叫罵唾棄,是不是冷靜的過頭了?
“沒有。”
“有點意思……”菰晚風沉吟片刻,轉眸道:“讓人開條口子,我還不信他真能沉得住。
到時候,遠遠跟著即可,不要打草驚蛇。”
“是。”
“丁繆和槐尹都查的如何?”
“回家主,丁繆暫無發現。”
“那就是槐尹有動作?”
“也沒有。”
菰晚風也不知是氣笑了還是覺得自己的顏面被玩弄了,半晌才吐出一口氣,道:“怎麼?他還失蹤了不成?”
赤淞抬眸,直勾勾盯著他道:“的確如此。”
聞言,有人目光霎時冷若冰霜,刺骨剜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