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那天得到宗門被毀的訊息,他連夜趕回來。可等他到的時候,御魂門已成廢墟。
昔日同門,俱都灰飛煙滅。
“貴派掌門現在在一個安全地方養傷,只要古兄保全好自己,相見的日子不遠。”
“當真?”
“絕無虛言。”
許久吟看他還有些猶豫,就添了下把火道:“放心,此事許某可以為百里兄作證,令師卻實無恙。”
他這話一出,下一刻就輪到兩人對其刮目相看。
素鶴疑心他怎麼知道此事?畢竟,此事經手的只有雲行雨。
古明德則是驚詫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和掌門師徒?幼年跟隨師父修行,明面他只是個擔柴挑水,負責灑掃的童子。
夜深人靜時,他們才是師徒。
但這事只有他和師父知道,對外誰也不知。
小時候,師父總會說:“給你取此二字為名,便是要以後你面臨抉擇時,一定要想清楚自己要什麼?”
那時他不懂,現在他懂了,可他不想懂。
滅門之仇若不能報,他何以為人?何以抱師恩。
悶哼道:“你是如何得知?”
許久吟倒也坦蕩,不懼目光:“許某知道的東西多了,但請相信許某是誠心結識二位。
至於許某來歷,就是個遊蕩小仙不值一哂。”
頓了頓,又道:“不過許某要善意的提醒一下,八風島的情況不容樂觀。接下來,邪人未必有耐心按部就班等著把所有解印人一網打盡。”
素鶴登時眉山一片肅殺:“許兄的意思,他們可能要狗急跳牆?”
許久吟給了素鶴一個讚賞的眼神,道:“逼急了,釜底抽薪未嘗不可能。”
“……”
正說著,鄒寂人從後面端了湯藥出來,邊走邊小心翼翼看著腳下,生怕撒了。
道:“這是全瓊州最後一家藥店了,若是再無效可該如何是好?”
素鶴接過湯藥,橫了他一眼。
他這才察覺大堂裡氣氛不對,尬的直搔腦袋:“抱歉,鄒某失言了。”
古明德端起湯藥正欲一飲而盡,卻被許久吟忽然出聲喝止:“且慢。”
“如何?仙友也是怕在下這一劑不起效嗎?”古明德手中湯藥登時輕晃,差點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