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王擺了擺,半晌才悠悠的吐出一句話,道:“他是過來問二弟三弟的情況。”
周乙聞言,低頭嘟囔道:“四殿下幾時變得友愛兄弟會關心人了?”
“這不是重點。”
“殿下恕罪,小的……小的不是有意非議主子。”
乍聽勇王接腔,周乙頃刻驚出一身白毛汗,趕往跪下請罪,他怎麼把心裡話禿嚕出來了?
再怎麼著,四殿下也是主子幾時輪得到自己一個做奴才的說長道短?自己這張嘴,怕不是嫌自己命長。
“起來。”勇王沒有看他,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幾番思想的左右博弈,突然起身道:“你去查查忘憂是否有和一名女子會面,如果查證屬實,務必探出對方姓名來歷。
記住了嗎?”
周乙從地上爬起,拍拍衣襬上的褶子道:“屬下遵命。”
行了禮,急急而退。
勇走到門口,看著他一眨眼的功夫奔出瑞錦宮,沉吟了片刻。喚來幾個巡視的侍衛,囑咐他們看好瑞錦宮。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必須要去親自求證一下。他不知道絃歌月是不是因為已經猜到這種可能,所以他才走的如此匆忙。
又或者說,他不是猜而是肯定?
侍衛們恭送他離開,然後盡職盡責開始守衛瑞錦宮。
絃歌月知道嗎?準備的說,知道。但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而是再和勇王互懟的時候,他腦子靈光一現,忽然就想通了那麼一個看似沒有關係的可能。
然這事,他沒時間和老大那個呆子細說。
他得趕緊出宮找百里素鶴,晚了,就真的只能給那兩個收屍。
說白了,他相信拂清風的話勝過相信自己。只是,他自己從未察覺。
拂清風既然說了能救,那就一定會有一口氣在。
他說能救的人在王城,細數下來,可不就是唯有素鶴一人?
從相識至今,凡見過的人都看得出拂清風待百里素鶴的不同。故在撞見人和文宰一同離開,他對這位能救命的人不做他想。
算算時間,人應該已經回到望雲客棧。
要找,當然是直撲目標。
行到客棧,素鶴正巧被小二哥絆在櫃檯前,原是九曜樓的杏兒姑娘帶了一句話過來,讓他轉告素鶴。
因而,一來二去耽擱了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