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還有口氣。”勇王被氣的橫眉瞪目,然難掩眉宇間的心焦,道:“今早兒醒過一回,殺了兩個宮人,被兩宮侍衛擒住,重新關了回去。”
說罷,他挑眉忿忿的問道:“你一不救人,二不治病,問那麼多幹嘛?
心裡要是真有兄弟幾個,就自己上宮裡頭看一眼,強過在本宮這裡百倍千倍。”
“要你管?”絃歌月不屑的垂下眼眸,嘴角勾出一絲淡淡的淺笑,很是欠揍的道:“爺呢,好心給你提個醒。
忘憂那女人已經有動作,你要再逮不住?呵……可別說爺知道訊息不提醒。”
提到忘憂,勇王登時懶得管他的話是酸的還是刺的,急切道:“你知道些什麼?”
周乙剛剛並未和自己說九曜樓那邊有變動,他不懷疑周乙為人,但老四既然肯開口,就不是無的放矢。
必然是九曜樓內中有變,而自己的人並未及時察覺。這是自己的人辦事不利,怨不得其他。
“哼,這會兒知道緊張了?爺還以為你能掙點氣,架子端久一些。沒想到你也是膿包,慫的夠快。”
“夠了。”勇王大聲喝止到,感受到自己胸腔噴出的怒火,霎時理智驟然回籠了一部分,道:“對為兄有意見,待邪人之事過後,你要怎麼著都隨你。
但是,現在你給本宮收斂些,一切當念大局為重。”
“行吧,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求爺的份上,爺呢?就給你行個方便。”絃歌月對勇王的憤怒視而不見,歪在椅子裡,甚是無所謂的說:“那女人今早接了一位女客,你說稀不稀奇?”
勇王聞聽,剛要開口又被他把話頭搶了去,抓起擺在几上小物件,有一搭沒一搭的上下拋飛:“更稀奇的還在後頭。”
說罷,遞了一個曖昧的眼神丟給勇王,直把勇王隔應的後背脊樑骨森森冒寒氣,就跟陰風突然刺進骨頭一樣。
乾巴巴的擠出幾個字:“什麼稀奇?”
就絃歌月這尿性,自己問他,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不過,令人訝異的是。絃歌月沒有如他所想的去做,而是忽然頓住手上的動作,接住小物件道:“據說她二人在房內一句話都沒提,僅是喝茶聽曲兒。
你說,是不是很稀奇?”
勇王登時坐直身體,死死地盯住絃歌月,用懷疑又探究的語調道:“會不會……是她們神識傳音?”
“不是,對方沒有一絲真元波動。”絃歌月說罷,起身瞅了眼勇王,道:“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爺還是另想辦法。”
說著,他也不跟勇王道別。自己走自己的,大咧咧的走出韜晦殿。
送完陳留回來的周乙看到,忙側身恭送,等他行的不見人影,頓時匆匆奔回殿。
“殿下,四殿下這是何意?他有沒有……”傷著您,對您不利?
周乙想問,但後面的話他沒問出口。恐自己的私心,觸怒勇王惹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