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拂袖出了房門,往別處而去。
罷了,天塌不了。
即便塌了,還有不風,秋水無痕他們撐著。
不風其實還好,眼下這風口浪尖的他親自飛出天風岐瞍把行巖蹤等人接上二蟲院,足見其擔當。
擱有些人,可就不一定是同樣的結果。
畢竟,從來人心多富貴,世間患難少白頭。
至少,在御魂門被滅的訊息傳出後。醫門、毒門的態度就顯得很微妙,倒不是說他們貪生怕死。
只是,對抗邪人這面大旗他們不會主動披上。
燼斛商也好,從正南也罷,都很有默契的在這件事上捏緊鼻子不出聲。
妖境除了在罪者一事有過動靜,就沒有別的反應。你說他睡著也成,你說隔世而獨立都可以。
但是,他就是穩穩不動。
任你們外面東南西北風,我自不入是非中。
魔界倒是動作頻頻,早有人已經布計下去了。
倒是春秋翰墨在得知御魂門出事之後,是反常的平靜。
恣無意找到月觴洞,一進洞府就道:“眼下如淵在小桐流域,而掌門說去去便回,到如今幾天已過仍不見歸來。
御魂門又值此當口出事,你說可如何是好?”
詩斷腸起身去給他沏茶,讓他先坐下稍等,背對他道:“你往日素來應事沉著機警,今兒怎麼反到比我還衝撞?”
“唉,我是想冷靜來著。但……外界現在都傳言御魂門上下無一生還,我有心想要前去探聽虛實。
然目下掌門遲遲未返,留你一人看守宗門我又放心不下。故而,是我失態了。”
恣無意往裡走了幾步,來到月觴湖邊隨意找了地方坐下。
月觴洞其實也是因為此湖得名,是詩斷腸早年無意發現,便在這裡建了洞府。
從外面,裡面是山洞。
進到裡面,你才知什麼是別有洞天,鳥語花香。
月觴湖的水真就有如時時有月輝照耀一般,澄澈的波光粼粼盪漾,將洞府日夜照的通明,有如白晝。
山上的兔子小鳥什麼的,也頗愛跑到月觴湖喝水。
詩斷腸也不拘著它們,由得它們自由耍鬧。
恣無意不禁感嘆:“還是你這裡能讓人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