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會意,悄然退出寶德殿,帶人將雲行雨、鄒寂人圍住,請到角落喝茶。
素鶴拱手道:“天主想先聽什麼?”
弦不樾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衝動,平復了幾番,道:“先說你為何讓蒲濟城主離開?
以及,為何傳信教眾口口退隱撤離?”
講句不好聽的,你哪怕捨棄蒲濟城,也只是一座城,但你讓蒲濟城寫信,叫其他城主皆如此,直接讓這一路過來十城九空。
這究竟是存的什麼心思?
“不敢有瞞天主,素鶴會做出如此決定,皆是事出有因。”
“你有什麼原因,你也不能這麼幹啊?”勇王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爆發了。虧他之前還覺得是自己不好,待人不夠赤誠。
結果呢?當他決心對剖心相待,將兩個王弟囑託其帶回。
最後人是回來了,城沒了。
素鶴平靜的受著勇王的怒火,道:“大殿下,近日可知忘憂都做了什麼?”
“說城池的事,你扯她幹嘛?”勇王愣了愣,旋即又是怒上心頭。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談女人?
素鶴正色道:“談城池,便繞不開此女。”
勇王瞬間被堵的發慌:“你……”
弦不樾似是聽出了眉目,對大兒子呵斥道:“退下,讓他說。”
“便宜你了。”勇王狠狠瞪了一眼。
素鶴先謝過弦不樾,然後對勇王道:“大殿下,忘憂是否近日皆在樓中不曾外出?”
“那是自然,本宮將九曜樓盯得仔仔細細,一隻蒼蠅都沒放過。”
“那再問大殿下,她是不是放出話來從此不接外客,只做清倌兒?”
“我說你……你怎麼就竟盯著這方面呢?你就不能幹點別的?”說完,將素鶴由下往上打量了一圈,這是腦子抽了還是裡面的魂兒讓人換了?
怎麼越說越不靠譜,竟扯有的沒的?
素鶴也不惱,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倒是弦不樾在座上看的心裡直搖頭,大兒子到底還是不夠沉穩。這心性,還得練練。
素鶴道:“大殿下命人觀視良久,就沒注意到有一點很可疑?”
“什麼疑點?”被他那麼一問,勇王瞬間拽回自己的理智,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要緊的?
“你我皆知忘憂才是王全、郭林等人的幕後黑手,也清楚她邪人之間必有千絲萬縷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