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谷太郎此刻臉上的表情,如同便秘了三天的人一樣難看。
森谷小甜一邊擦拭眼淚,一邊安慰著丈夫,“走吧,太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殺害兒子的兇手,我們配合他們吧。”
在妻子溫柔的勸慰下,森谷太郎的心情稍有平緩。
森谷太郎首先打了個電話,叫等候在外面的僕人進來,將兒子的屍體抬出去,放到車上,然後才跟著白川去問詢室。
換做平時,白木沙耶一定會給受害人的家屬倒一杯熱茶或者純淨水,但今天例外,這對夫妻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森谷太郎老頭,滿眼都在鄙夷警視廳的一線巡查官,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毛利警官。”
白川忽然叫住了毛利修一,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這次問詢,可以讓芽衣同學和我一起嗎?”
毛利修一疑惑地看著白川,這可不符合規定。
“請相信我。”
白川認真地說道。
毛利修一緩緩點頭,因為白川從未出現過錯誤,他決定相信他。
毛利修一、白川與千雪夜坐在森谷夫妻的對面,白木沙耶與中山靜司負責記錄,千雪夜的女保鏢一直站在門口,她女將軍的氣質讓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因為是對受害者家人的問詢,而不是審問,所以人數上沒有嚴格的限制,但是按照常理,最多隻會有兩名警員負責這種事。
不過這並沒有給森谷太郎造成壓迫感,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
他唯一的不滿在於,剛剛這群人竟然逼迫自己向一個少年道歉。
哪怕這個少年是有名的偵探,但那又能怎樣?看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加起來還不到5000日元的樣子,就知道他絕對是生活在底層的窮鬼,這樣的窮鬼怎麼配讓自己道歉。
森谷太郎知道自己不算貴族,但已經是資深的中產階級了,他的財富甚至超過了很多中產,如果一定要說缺點什麼,那大概就是權利和血脈。
但自己沒有權利,問題也不大,他可以用金錢買通有權利的人,況且他還掌握著那四位的把柄,關鍵時候,讓他們出手也不是不行。
森谷太郎已經在考慮,私下約見木久雄晉部長,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查出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同時讓這個敢得罪自己的少年付出代價。
“他在想什麼?”
白川湊到千雪夜耳邊,小聲問道。
千雪夜挑眉,“一個眼神就能看穿思想,你當我是神嗎?我只能判斷他是否說謊而已。”
“原來夜大人也有做不到的事?”
白川笑著說道,“我猜他在想著如何報復我。”
“咳咳。”
毛利修一打斷了兩人的打情罵俏,嚴肅地看著森谷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