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客廳,開啟客廳的燈,還沒有開始倒水呢,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衛戈房間的門。
果不其然,很快,衛戈走了出來。
“怎麼了阿晚?”
江絮晚看了衛戈一眼,似乎衛戈很困的樣子——他隨意拿了張椅子坐下,隨後半眯著眼睛看著江絮晚,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睡過去。
“我睡不著,出來喝點水。你要是困的話,你就去睡覺吧,不用管我。”江絮晚猜測,衛戈可能是擔心自己胡思亂想所以一直注意著自己這邊的動靜呢。
衛戈擺了擺手,“我不困……”誰知這聲音越說越低,到後面衛戈就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
江絮晚有些無措的睜了睜眼睛,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去管衛戈。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慢慢地在衛戈旁邊坐下。
然後她學著衛戈的樣子,輕輕趴在了桌子上——面對著衛戈。
這麼近的距離,江絮晚甚至可以聞到衛戈頭上洗髮精殘留的淡淡的香味。
聽著衛戈這樣均勻的呼吸聲,江絮晚甚至感知到了十幾年後的某種溫馨。
今天這個口琴雖然到現在來歷還沒有搞清楚,但這個口琴莫名的提醒了江絮晚——她的思想有點跳脫起來——可能不久的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秘密等待自己去發掘。
或許很多現在的“秘密”,其實是多年以後的答案。
……
那個時候的江絮晚一點都沒有想錯。
三十歲的江絮晚躺在床上,安靜的翻看著那本日記,突然明瞭了自己十多年前那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當時的秘密可能就是多年以後的答案。
現在江絮晚有些確信了。
今天是領了證的好日子,但是沒有想到在街上看到了沈佳夢,後面自己的情緒就開始有些失控了。
終於被衛戈安撫好以後,江絮晚和衛戈一起回了家。
現在衛戈正在洗澡,而洗完澡的江絮晚躺在床上,拿出那本“四十歲的衛戈”的日記,安靜地翻看著。
現如今的江絮晚有了更好的推測——當年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或許就是衛戈。
或許就是這本日記的所有者——40歲的衛戈。
即便江絮晚覺得這個念頭很荒謬,30歲的江絮晚就不可能認識40歲的衛戈,更何況是19歲的江絮晚呢。
江絮晚輕輕的笑著,把自己這個念頭拋開。
心中估摸著時間,衛戈大概也洗完澡出來了,於是江絮晚趕緊把這本秘密的日記藏了起來,準備等待衛戈出來。
果不其然,抽屜剛關上,衛戈就裹著浴巾出來了。
江絮晚笑著望著衛戈,莫名的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