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過分的憧憬未來,對於我來說,未來就是現在。我會珍惜每一個值得珍惜的當下,身後步履不停的朝前堅定走去。”江絮晚輕輕笑起來,“說了那麼多,我又餓了,我再多吃一碗。”
衛戈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多吃兩碗也沒問題。看你瘦的。”
江絮晚往嘴巴里塞了滿滿蕩蕩的一大口飯菜,有點含糊不清的回答著衛戈,“主要是生活太忙碌了,我相信以後我會稍微好一點的。我也希望自己稍微長一點肉。”
“雖然很瘦,臉倒是還挺肉肉的,手感很好。”衛戈忍不住調侃著江絮晚,伸出手去輕輕的捏著她的臉。
江絮晚有些小暴躁的拂開衛戈的手,“別亂捏,我在吃飯呢。”
衛戈倒是不介意,反而笑的更開懷了,“好好好,一起繼續吃飯。”
……
晚上江絮晚躺在床上,也不知為何,明明心裡並沒有多大的波瀾,可偏偏就是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著覺。
最後她實在是煩躁不堪,乾脆從床上一下子爬坐了起來。
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沿邊,江絮晚把目光拋到窗外。
其實晚上在飯桌上的時候,她還有一個點沒有跟衛戈提及。
不知是哪一天,總之是在幾個月之前,或者可能更早。在遇到衛戈之前。
那個時候,江絮晚做過一個莫名奇妙的夢。
夢裡面的內容就是,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一直也看不清臉的男人。
那個男人好像是她的愛人,可又好像是一個長輩。
關係很微妙。
但是那個男人對自己的關愛程度格外的奇怪——說不清也道不明,那樣的界限到底該怎樣定義。
在夢裡,江絮晚就這麼含混的跟這個男人生活著,生活裡好像什麼都沒有,好像只有自己跟這個男人。
偶爾會看到一些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來到家裡和自己聊天,而這個男人就坐在自己旁邊陪著自己。
生活很恬然幸福,但江絮晚在那個夢裡莫名感覺有一些壓抑。
那種壓抑是不能透過自己感知到的,而是透過一些外在的因素。
比如視窗莫名劃過的一陣風。
比如房間天花板上掛著的吊燈亮起的顏色。
再比如那個男人看不到的臉。
那種人壓抑讓她覺得找不到自我。
而最關鍵的一個點是,那個男人——今天的江絮晚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她就是莫名的有些篤定——可能是衛戈。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如同一朵突然綻放的煙花一般,讓江絮晚有些難受。
這種難受的感覺毫無根據,彷彿尋不到源頭的癢意,不停的折磨著她的身和心。
怎麼會這樣呢……
江絮晚愈發的感覺難受起來,她莫名的就想要動起來,於是她就站起身,往外走,打算走幾步路,然後去喝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