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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晚留下這麼一句冷靜非常的話,饒是衛戈再怎麼想知道原因,也看出了他並不會回答自己任何的追問和打破砂鍋。
所以衛戈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追問,他自己穿好衣服之後,先出了酒店,留下獨自的空間給江絮晚。
江絮晚從床上爬,坐起來,被子沒有遮蓋到身體也無所謂。
她赤身下了床,去到衛生間認認真真洗了個澡。
洗完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實在是繃不住了,再一次哭了出來。
哭的好像自己身上的某個器官被挖走了一般。
那種空洞的感覺,壓榨著她的整個神經,使得她察覺的到痛苦,看得到悲傷,卻不知如何去分辨那樣的意味,更不知如何去消解那樣的惆悵。
我怎麼了?
她看著鏡子中漂亮的自己,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一般。
她也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自己的心臟之上發生了怎樣的鉅變。
只是好痛苦,好難受。
腦海中一片空洞,明明身處於這個世界之中,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她卻害怕了。
明明在想起一切之前,什麼都不害怕的。
明明想起一切之後,自己有勇敢面對的。
可偏偏,她就是害怕了。
“很痛苦,很難受。”
她的聲音格外的沙啞,似乎感冒了。
濃重的鼻音使得她以為自己又要再次哭泣,於是她也便真的哭了起來。
面對這個世界的真相,她好像真的沒有那麼勇敢。
恰恰就是這一點讓她覺得很難受。
她希望自己是一個灑脫到極致,勇敢又堅定的存在。
可是沒有辦法。
因為發生了太多的改變,所以他急需一個改變,讓自己跳到另一個岸上。
他需要一個新的開始,不論是怎樣的開始。
而毫無疑問,對於江絮晚來說,這樣的開始必須是要結束一個東西的。
並且結束的東西必須是對於她來說格外重要,習以為常了的東西。
最終她把目光定在了結束和衛戈的關係上。
當她跟衛戈說出分手的話之後,心情居然難以置信的恢復了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