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青鸞執念,武聖繼承了青鸞的大部分記憶。
“那一戰的過程我記不清了,只知道確實出了問題。”
“而在那一戰之後,青鸞,也即是我的本尊,出現了一些超乎想象的變化。”
武聖聲音幽幽,當說到‘超乎想象的變化’這幾個字的時候,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寒意席捲全場,使得王劍夜和青木聖女都打了個冷顫。
氣壓驟然變低,陸銘也收起了輕鬆的姿態,認真問道。
“什麼變化?”
“性格上的變化。”武聖果斷回道:“我能保證,青鸞確實是個好人,但在那一戰之後,青鸞的性格出現了明顯的衝突。”
“有時候他會如同曾經一樣,對一切飽含熱愛。但也有的時候,他會忽然展現出一種視萬物為芻狗的漠然與冷酷……”
“這種改變很細微,別說寒月不知,就連一開始的青鸞都察覺不到。”
武聖這般說完,便不再繼續,給陸銘留下了消化的時間。
陸銘則思索著開口道:“有些像是一種緩慢的奪舍……”
武聖點了點頭:“確實很像。”
“而恐怖之處就在於,這種奪舍潤物細無聲,即便是青鸞都難以察覺,也無法防備。”
“等到他察覺的時候,一切就已經太晚了。”
陸銘眉頭一挑:“太晚,指的是被徹底奪舍了?”
武聖搖了搖頭。
“並不是,而是無法分化,已經共生,沒辦法將侵入他體內的另一股意識剝離出去。”
換個好理解的說法,有些類似於人格分裂。
“主人格不斷被副人格侵蝕,甚至副人格主掌軀體的時間內做了什麼,主人格都一概不知。”
武聖這般說完,再補充道。
“而你所說的對寒月的安排不夠縝密,便源自於此。”
“臨行之前,他已經身不由己,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對寒月他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武聖如此說,陸銘卻擺手打斷道。
“臨行前?他去了哪兒?有什麼目的?”
武聖指了指腳下。
“他就在此界,或者說他消失在了此界,而目的我也不得而知。”
“但想來自救肯定是目的之一。”
就如同武聖並不知道青鸞七絕一戰出現了什麼變故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