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在說,人是非常擅於自我合理化的,人在越過底線的時候,必然會給自己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比如,“為了多數人,可以犧牲少數人。”
多數人可以決定少數人的生死。如果多數人的利益凌駕於少數人之上是合理的;他們就會給逾越底線的自己找到了自以為“合乎聖道”的理由,不管這個結果是有多麼“滅絕人性”。
因被遼軍打草谷而被燒殺擄掠的邊民是“少數人”不錯。
而我們自己亦可能是少數人,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我們的同僚,甚至那些我們素不相識的人。
在某一些“特殊時期”,可以,全部,都是,少數人。
可能被視為是可被犧牲掉的,“少數人”。
我此時有種“唇亡齒寒,兔死狐悲的感受。
錢參政所說的不是什麼聖道之言,簡直就是滅絕人性之歪理邪學說之言。”
孟鳴說完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頓時又覺得傷口又牽扯地疼了幾分,頓時有些齜牙咧嘴。
這時三司使李迪說道:“孟學士,官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而非與百姓治天下也。”
孟鳴此時對著李迪苦笑道:“李大人,民可載舟、亦可覆舟,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咱們就不做口舌之爭了,眼前就是如何應對大遼伺機的侵犯。”
他又說道:“這離不開邊軍將士的用命,他們的血肉之軀拱衛著大宋的長治久安。難道要讓錢參政,區區文臣,隻身沙場,斥退大遼的進犯野心,一人可抵百萬兵?”
此時趙禎聽道孟鳴的話,頓時忍俊不禁,頓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此時他又聽見太后故作咳嗽裝,就是提醒他注意皇帝的威儀,不可造次,趙禎聽到咳嗽聲頓時正襟端坐。
此時趙禎說道:“寇學士,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就看去寇準連忙說道:“好告訴官家,這件事也不算大事,老臣認定大遼不會攻宋,只不過是虛張聲勢,故作訛詐狀。
”
最後他說道:“微臣認為當前的任務,就是向邊境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