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庫珀和納爾遜·博塔,這兩個名字讓陸安悲喜交加。他固然悲憤於戰友的無辜犧牲,也驚喜於查姆的安然無恙。
陳斐然卻是搖頭道:“他沒事兒,不過應該還留在憲兵隊審查呢。我昨天被審查前見過他一次,你的情況就是當時他跟我說的,不過他現在應該也已經審查完了。估計因為戒嚴令的緣故,所以可能還滯留在嫦娥市吧。”
就是不知道昨天他見到謝思蘭以後,有沒有提及那樁心願,去柏拉圖環形山谷裡尋找父親的遺骸。
當時謝思蘭就在憲兵司令的阿爾伯特·施威頓身旁,以她跟那位娃娃音面癱元帥的關係,要完成此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平日裡那位查姆兄弟雖然如同話嘮一般,但陸安看得出來,他在此事上慎重異常,稱得上小心翼翼,不知道昨天他說了沒有。
可惜,方才見到謝思蘭時,陸安沒有來得及想起此事,就落荒而逃了。
“算了,不值得此時專門跑去刺激那位姐姐,大不了等他回來後問清楚了,再替他想辦法,畢竟此事也用不到專門去求什麼人。即使不想勞煩劉叔,還有剛剛才分手的林大少呢,或許死胖子也能幫上一些忙的。”
若是兩天之前,陸安會猶豫,要不要為此事去求人,畢竟此事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然而,現在為了查姆的事情而求人,對於陸安來說已經無需猶豫了。
“對了,襲擊發生的時候,你沒有受傷吧?”
陸安開口問道。
陳斐然搖頭答道:“沒有,我那個時候站在場館的中側角落裡,既不靠近舞臺,也不靠近那個包廂。後來只是狀況混亂了一點兒,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倒是你剛才說,田中百繪小姐受傷了?”
“是啊,為了救我,被槍彈擦傷了。”
陳斐然坐在床鋪上側了側身,正對著陸安好奇地問道:“你們兩人這兩天一直待在一起嗎?”
陸安眨了眨眼睛,說道:“是啊,待在一起啊,中午的時候我們才道別呀。”
“那你們有沒有合影啊?你有要簽名嗎?”
“呃……”
陸安苦笑著抬起光禿禿的手腕,說道:“我和她的智腦在場館裡都毀了,拿什麼合影呢?而且就是因為聯絡不上別人,所以我們才一起待了這麼久。”
有些事情,自然是無法細說了,只好如此含混過去。好在陳斐然也不在意,只是有些沮喪地說道:“你們這麼親密地接觸過呀,竟然什麼都沒有呀。”
說完,陳斐然開始長吁短嘆起來。若非他現在渾身憔悴,實在沒有力氣鬧騰,否則早就從床鋪上跳起來,掐住陸安使勁搖晃以表達自己的憤懣之情。
陸安倒是微微一笑,說道:“合影確實沒有,不過你想要她的簽名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陳斐然的眼睛都瞪大了。
“嗯,她應該還在月球沒走,說不定過兩天你想要的簽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