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寧輕輕抬眉,卻是不言語。
“浩哥兒的傷你必須給個說法,不然我就……”
“你就怎麼樣?打回來?還是準備如何?”
雲千寧問的淡然,季母扭頭便看向玉芙,這是還得她出來拿主意。
玉芙不耐煩的看過去,道:“無辜打人,你若不給我個交代,我定要到父皇面前好好說道說道。”
雲千寧不善言辭,及春見此福身開口。
“想來公主應該不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吧。”
玉芙微微皺眉,剛要說什麼,及春沒給她機會接著說下去了。
“當日季元浩先是放蕩無禮,直呼我們郡王妃的閨名,又不知禮節動了我們郡王妃的點心。”
“話裡話外都是對郡王妃的不尊重。”
“如今挑釁皇室,郡王妃不過是讓人打他一頓小懲大誡,若鬧到陛下面前,只怕不只是挨頓打那麼簡單的事了。”
季母聞言有些心虛,她二兒子從小就喜歡欺負榮寧她是知道的。
她想著左右不過是個沒有爹的孩子,她孃的身子骨又不好,撐不了幾年。
不過是個孤女,嫁過來也是無依無靠只能依附他們家,欺負便欺負了。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當日那個不起眼的孤女如今一躍成為伯爵府的小姐,還攀上高枝,他兒子卻不識好歹又去招惹。
這件事怎麼看都是他們理虧了。
玉芙心裡覺得煩躁,若是雲千寧主動欺人,她自是樂意找一找她的麻煩。
可現下明顯是季元浩那個混賬惹是生非,江淮沒借故打死他,已經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卻還要上門理論。
她自己都覺得臉面上過不去。
“公主應是受人矇蔽,既來了,便好好吃盞茶再走吧。”
及春適當的給了臺階下,玉芙雖然厭惡雲千寧,但此刻也只能順著臺階下去。
“本宮聽聞府上請過凌小公子,可是因為那日之事氣病了?合該好好將養才是。”
玉芙脾氣再不好也是宮裡面長大的,面上功夫自然不會太差,只是從不屑去做罷了。
雲千寧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點點頭順著話說道:“是,公主府上事多,公主也該好生休養。”
這二人一來二去的倒是談和了,季母心裡不大是滋味了。
她瞧著雲千寧,怎麼看都覺得比玉芙順眼。
“你和浩哥兒本是舊相識,那孩子不懂事,我替他向你賠罪,你們可別因此生間隙傷了多年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