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淮。”
單是喊他的名字,雲千寧都喊不利索。她其實是不喜歡說話的,也實在是沒人同她說話。導致她不敢開口,很是怯懦自卑。
這兩天是把她逼急了,才說了許多話,否則往日數日加起來也吐不出幾個字。向來是周氏喊她做什麼,她便直接做什麼。
江淮一開門,他個子比她高出不少,自然垂眸看著她:“有事?”
雲千寧使勁點頭,她勾著手指,十分不安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她剛剛想得好,一個激動便跑過來了,可到跟前反而怯場了。
江淮靜靜的盯著她看了片刻,隨即就要關門。雲千寧見此連忙扒住門,磕磕巴巴的開口:“我,你需,需不需要丫鬟?我,我可以……”
後面的話江淮實在沒聽清,怕是蚊子的聲音都比她大。但是他大概也明白小姑娘跑過來的意圖了,挑眉道:“不需要。”
雲千寧嘴巴一癟,委委屈屈:“那,那你缺什麼?我,我可以學。”她現在只敢依靠江淮,而且她相信只要她踏出院子半步,朱姨母一定會帶人把她抓走的。
江淮看著滿是單純的說出這話的小姑娘,忽然起了挑弄的心思,伸手勾著她的下巴笑了:“我的確需要丫鬟,不過不是做粗活的。”
雲千寧愣愣,撲閃著大眼睛帶著幾分希望:“我,我可以的。”
“你確定?”江淮別有深意的笑笑,雲千寧可沒想那麼多,周利說了,丫鬟就是負責幹活的,那不做粗活就做細活唄。
針線活她看著周氏做過幾次,她應該也可以,瞧著沒多難的!
雲千寧信心十足,江淮卻俯身側耳淡淡的說道:“那好啊,晚上你就給我暖.床吧。”
還在回想針線活是怎麼做的雲千寧在聽清江淮說什麼後當場愣住了,即便她從沒聽人說過暖.床,可光是字面的意思她也明白了。
“暖,暖.床?”雲千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淮,江淮輕挑眉:“如今天氣涼爽,此處又無熏籠,的確缺個暖.床丫鬟。”
“我,我不……”
“不行?那你就走吧,我不養閒人。”江淮淡淡的呵一聲,轉身就把門關上了,大有不管雲千寧的意思。
雲千寧呆愣的站在門口,委屈的掉了眼淚。
江淮忙完自己的事,發現小姑娘不見了。暗暗皺起眉頭,但院門一直是緊閉的,裡面的門栓扣得緊,她才轉不動呢,所以他沒多擔心。
鋪好床後便出屋尋宵夜,本就是三四月又是在山中,白日裡說的涼爽不是假的,若不先鋪好被只怕要睡冷被窩了。
吃好飯江淮洗漱好便回屋脫衣上.床,剛進被窩就發現不對勁。
他伸手一拽,從被窩裡撈出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渾身又抖得像篩糠的雲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