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季沉：“是。”
“那江姨和趙天嶺當初出事，後面被對家針對了數年，乃至現在江姨體內的毒，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那個江家，因為江姨是江氏的人？”
顧季沉頓了頓，應道：“是。”
寧然忽而心口處很疼，像是被人給重重的打了一拳，但不知道為什麼會疼。
她鬼使神差的問：“顧大哥，當年江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影響？”
寧然隱隱有種感覺，覺得自己必須要知道這個。
顧季沉遲疑了下，挑些能說的道：“當年江家的那位嫡系繼承人從軍，位高權重，身負重責。他在一次出任務途中，出了意外，不僅導致任務失敗，華國損失慘重，他的人還失蹤了，至今生死未明。而那次華國的損失，由江家一力承擔了下來。”
寧然如遭雷劈，不知為何，腦海裡忽然變得一片空白，人也出了神。
顧季沉叫了好幾聲，寧然才恍然回神，愣愣的問：“什麼任務，能嚴重到這種地步？”
不僅毀了一個人丁鼎盛的大姓家族，還幾乎毀了大半個京都，毀了那麼多人。
寧然心口處的疼痛驟然加重。
顧季沉抿了抿唇，道：“寧然，這是華國頂級機密，我不能告訴你。而且，我現在也沒有權利調出當年的案宗檢視。”
寧然心情就莫名其妙的低落起來。
她低聲道：“我明白了，顧大哥。”
顧季沉嘆了口氣，“寧然，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不要過多的著重江矜的事情，她的身份其實很敏感，稍不注意，機會給自己引來麻煩。”
寧然沉默良久，才嗯了聲。
顧季沉有些奇怪寧然的興致不高，明顯察覺出寧然心情有些說不出的糟糕。
他安慰道：“別擔心。真相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總有一天，如江矜這樣被波及到的人會得到一個應有的公平。你既然喜歡江矜這個人，就去做你想做的，不用怕可能會發生的。有我在。現在的趙家也不吃素的，可能很好的讓江矜避過中央的視線。”
寧然勉強笑了下，“我知道的。我只是為華國曾經有過那麼多的挫折而感到痛惜。不過好在，那段黑暗的歲月已經過去了，現在華國在變得越來越好，以後也會更加好。”
這樣，才不枉犧牲的那些先人。
只要，歷史是一直向前，而不是向後的，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