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膽子很慫的鬆開手,訥訥道:“不是。我……我想說……說晚安。”
顧季沉聽見這話,也不知道有沒有信,只是低低笑了聲。
寧然聽得幾乎想在這尷尬的情況裡當場去世。
但隨即,她又自暴自棄的想,反正在顧季沉面前,她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丟臉了,就這樣吧。
好在顧季沉並沒有在意,只是又摸了摸寧然的腦袋,寵溺道:“別想太多,回去睡覺吧。”
寧然慌忙應了聲,連忙去開車門。
不及顧季沉說什麼,她已經無比靈活的跳了下去。
然後回頭看顧季沉,很傻的擺了擺手,“顧大哥晚安,顧大哥回去早點休息。”
說完,寧然便轉身逃似的跑向自家家門。
幸好門沒鎖。
不然,寧然覺得自己要是再花時間翻鑰匙,一定會慌得手忙腳亂,又鬧出笑話。
門被匆忙忙關上時,顧季沉還維持著那個姿勢,定定看著。
他摩挲了下手指,彷彿那柔軟的觸感還停留在指間。
片刻,顧季沉緩緩坐下,抬頭看到二樓寧然房間的燈亮了,一個清瘦的人影靠在門上,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心情。
沒多久,那房間的燈就被人關上了。
顧季沉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微曲,緩緩敲點著方向盤。
想著想著,顧季沉忽而低笑出聲。
他勾了下唇角,自言自語般道:“誰稀罕做個好人啊……”
他巴不得現在就撕去在小姑娘面前這層偽善的麵皮,然後將小姑娘拽進懷裡,盡他所想的欺負她,將她拆碎了,一點點揉進骨血裡,然後看小姑娘眼尾染上殷紅,含著晶瑩的淚珠,可憐兮兮的央著他。
光是想想,顧季沉都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但……誰讓小姑娘怎麼那麼會,總能輕而易舉就能叫他心軟呢。
……
次日,寧然卻去學校時,還是顧季沉來送寧然去的。
寧成暉和許玉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也沒察覺到寧然去了趟瓦市,還把人家賭店的場子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