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那草叢裡突然竄出來只兔子,以極快的速度奔向寧然設的那個陷阱,幾乎跑成了一條直線,看上去甚至有些心急。
疤痕男人知道這無根山的畜生大多激靈著,並不相信它們能蠢到察覺不了寧然的陷阱。
他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腰間別著的黑槍,正要一槍瞄準那兔子準備打死它,結果抬頭就見那兔子突然騰空撲稜了幾下,叫了聲,就……就掉進陷阱裡了???
疤痕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兩個男人也呆了呆。
不是,這才多久,就……就抓著一隻了?
白日裡他們可折騰了那麼久!
他們還沒回過神,又突然聽見不遠處的別的陷阱也傳來野禽掉進去的聲音。
沒多久,又出現了聲音。
疤痕男人徹底呆了,揣著把槍傻傻的蹲在那兒。
寧然餘光瞥見面前有株藥草,順手就扯了下來放進嘴裡嚼著,慢騰騰的起身, 朝那幾個陷阱走過去。
走出去幾步,寧然沒聽見三個大男人跟著過來的聲音,不由回頭看向他們。
“走啊,該回去烤肉吃了,我餓死了!”
三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瞠目結舌。
於是一會兒後,三個大男人每人手裡都提著兩三隻,有山雞有野兔,還有隻小型的野狍子,別的叫不上來名字的,足夠十隻。
他們看看手上的東西,再看向寧然,沉默了。
寧然眯著眼瞧了下那幾個陷阱,若無其事的過去,裝作撥拉了幾下,實則留下幾個記號。
疤痕男人恍惚的問:“你在幹什麼?不會是要動什麼手腳吧?”
寧然無語的回頭道:“你們在這兒呢,我哪兒敢?我看看能不能再佈置一下,看明天還能不能再弄些。”
疤痕男人狐疑的看她,下巴微抬示意了下旁邊的人。
“去看看。”
旁邊的男人應了聲,立即過去。
寧然面色不改的站起來。
看吧看吧,估計這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沒什麼文化,看不出什麼彎彎繞繞來。
果然那個男人瞄了幾眼,天色又黑,壓根就沒看出什麼不同來。
他回頭:“大哥,沒有。”
疤痕男人盯著寧然打量了眼,緩緩道:“那回去吧。”
寧然哦了聲,往回走。
見那三個男人寶貝似的揣著野味,寧然心裡嘖了聲,可惜不能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