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應該以什麼方式擠進舞蹈這個圈子。以你的功底想要進這個圈子，可以說自身條件已經足夠了，但你在舞蹈方面的創新，是不被目前很大一部分的藝術家承認的。”
嚴天華摘下鼻樑上的老花鏡，然後將它摺疊在教科書的黑色封皮上。
“所以說，你如果就這樣進這個圈子，可以說進了三途河，無數妖魔鬼怪想要將你拉下去，然後將你變得和他們一樣，就像你說的，現在華國的情況就是抱著老本兒在那兒啃，這樣還不如從歌曲方面著手。”
畢竟是歌舞，所謂歌舞不分家嘛。
唱歌？
齊潔從沒想過這方面。
她能行嗎？
嚴天華看著她，溫和的笑，起身將齊潔高舉的腿放下，然後輕輕按摩。
你很難想象，一個高舞院的教授會放下所有架子，為一個學生細心按摩。
“過年的時候，我就聽到你唱歌了，調子我忘記了，但是頂好聽的。你和我說實話，都是你寫的嗎？”
齊潔張了張嘴，最後點頭。這世界並沒有這首歌，說不是她寫的，那是誰？她又該怎麼回答？
“其實我也打聽過，原本還不信。”
“我是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我經常說，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專注一樣已經不容易了，可你看看你，寫東西，跳舞，唱歌，人家一樣，你自己呢，三樣！”
“為什麼這麼為難自己？”嚴天華抬頭問。
齊潔眼瞼低垂：“沒有吧。我家境不好，沒寫小說的時候要整天跑來跑去的送外賣，我要是不努力就會餓肚子。我可不想餓肚子，所以就只能努力啦。練舞蹈是一直以來的夢想，喜歡不想改。”
其實這麼說來，唱歌才是她業餘的業餘愛好。
這愛好還帶著些許功利，當時也也是因為【笑傲江湖】所以才兌換了唱歌卡。
“嗯。”
嚴天華“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她一直以為齊潔家境很好呢。
畢竟從來看不到她簡衣縮食，兩個人買下那麼大的樓房，還隱約聽說寫的東西出版，她真的覺得齊潔是富家女中少有能吃得了苦頭的孩子呢。
將齊潔腿部肌肉放鬆後，嚴天華起身道：“我和一個老友透過電話，她在音樂圈裡有些名氣，就她說你這首“飄”還有前兩天唱的“執著”算是質量不錯的歌曲，她在電話裡讓我問問，你能不能把這兩首歌賣出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