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華去了市裡一趟,回來的路上一臉嚴峻,滿腹思慮。
她心情很沉重。
同樣的也被驚豔到了。
嚴天華嘆了一口氣,然後將頭轉向車窗外。
外面是雜草橫生、濁水凹坑,宣德這邊的郊區開發並不好,這一段路是最原始的黃土路,車一過,黃濁的泥水濺出老遠。
【我還以為她只有在舞蹈上有點天賦呢,沒想到音樂上也潛力,唉。】
這平常人有一樣天賦已經很不錯了,可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嚴天華覺得浪費了。
因為這讓人難以取捨。
按照她的想法,齊潔只要專心在舞蹈上就行了,但這樣也會浪費她的音樂才能。
舞蹈這條路,很難走。
她怕齊潔走下去,有一天忽然發現路被堵住了,這時候再回頭搞音樂,但可以嗎?
嚴天華可以對別人自私,可以對自己苛刻,但她卻不想委屈了一個一心熱愛舞蹈的女孩。
嚴天華陷入沉思,然後在宣德車站下了車,在街頭思索了許久。
這時候,她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嚴天華拿出手機,對著來電顯示看了看,用食指用力按了下接聽鍵。
電話是老友那邊打過來的。
楊桂麗也沒有客套,問了下嚴天華在哪兒,然後就道:“老嚴,我這邊有個人這兩天會去下宣德,你上次不是說有個小姑娘寫了兩首歌嗎,你這樣,和她說說,看能不能給小楊。”
嚴天華的臉更冷峻一些,嘴唇挪動幾次都沒開口說話。
“當然,小楊也不會白要,我和他說了,必須要給人家一個滿意的價格,這小子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幾首歌還是買的起的,千萬別和他客氣。”
那邊說完已經笑起來,嚴天華幾次想開口,最後點頭道“我儘量試試。”。
“老楊,你在音樂圈裡混,我想問問你,如果想要進這個圈最好的方法是怎麼樣的,你可以這麼認為,一個跳探戈的忽然闖入跳天鵝舞的表演臺上,最好用什麼辦法儘快融入進去?”
嚴天華想了又想,措辭問。
“你是說……她也要進這圈子?”那邊楊桂麗一下子猜到她的想法。
嚴天華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