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捫心自問,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本該讓蘇洛琪落得無家可歸才是,如今也算完成了吧?自己也無家可歸了。
陳錦年突然想起流砂之前說的話,她看向流砂,面色沉重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
“是。”流砂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若是換做一開始,陳錦年這般問是不會得到什麼答案的,可如今,流砂幾乎已經把自己當成陳錦年的人了。
當然,以前也是,只不過是身屬於陳錦年,心在主子那邊罷了。
“我父親是誰?”
“人在京都,我只能告訴公子,你的親人居住在皇宮裡。”流砂幾乎已經毫無保留的說出了答案。
兩人都心知肚明,皇宮之中無非就是兩種人,皇帝,皇帝的兒子。
其中南穹皇最大的兒子如今也不過二十二歲,自然是不可能七歲就和別人生了蘇洛惜。
那便是皇帝了,陳錦年心中有些驚歎蘇洛惜的來頭竟然這麼大,心中卻暗自拉響警鈴。
一個公主,她的母親怎麼會中毒乃至生下她時體內還帶有隨之的胎毒。
而且一個不對繼承皇位造成影響的公主,怎麼會淪落到被寄養到一個邊城小鎮的家族裡。
心中的疑慮不斷的充斥著陳錦年的腦海,她面具下的眉毛幾乎擰在一起。
陳錦年坐在賽場上,心不在焉的握著那把刻了胎記的匕首,突然想起那個老頭。
那個老頭當時的神情就不對勁,想來當時就已經知曉她的身份了。
將匕首收進桃花源中,自從歿炎跟陳錦年說可以將外邊的東西收進裡邊之後,陳錦年直接將妙華鼎和欲羽摺扇,連同那幅畫了桃花源的畫也收進裡邊。
在歿炎的強烈要求下,陳錦年才答應一會比試完之後去買幾壇酒送進桃花源裡給他解解饞。
有著桃花源內靈氣的滋養,陳錦年手中的欲羽摺扇更是鮮亮了幾分。
輕擺著摺扇,陳錦年一如既往的眯著眼等待她的比賽,誰知道流砂在背後掐了她一下。
“前幾日就已經打過四強了,如今是決出一二名的比賽,公子快上去。”流砂低聲在陳錦年耳邊說道。
這才反應過來的陳錦年猛的站起身子,腳下輕點借力飛上擂臺。
此時站在擂臺的是陳錦年,江卿良,江姣姣,還有一名陳錦年之前從未注意過的修靈師。
長相可以說是丟到人堆裡都沒人認得出來,能從幾百人裡脫穎而出可見非一般人。
流砂在臺下用神識與陳錦年暗中交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