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著的人永遠無法叫醒一個假裝昏迷的人。這人不會就是在裝昏吧?不過裝的代價有點大了。看著自己的傑作,季錦筠不由一陣心虛。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在黑衣男子身上摸索了一陣,還真被季錦筠找到了一把短劍。短劍做工十分精緻,劍鞘為金黃色,刻畫著繁複的花紋,劍柄上鑲嵌著一枚圓潤的紅色寶石。
季錦筠拔出短劍,刀鋒鋒利,吹毛短髮。靠近劍柄額地方隱約可見一個朔字刻在其上。
“好劍,好賤!”季錦筠讚歎,第一聲真心誇讚短劍為實,不過第二聲卻是諷刺黑衣男子。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黑衣男子不願意清醒,季錦筠都不想計較了。決定了救人,那就救。她從來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女子。
拿出一塊烈酒浸泡過的棉團,小心翼翼的擦拭短劍的劍刃。
“昏迷的人感覺不到痛,我割去你傷口上的腐肉,想來你也沒有知覺。”季錦筠看似自言自語,實則是提醒了黑衣男子他要動手了。
黑衣男子彷彿沒有聽到的聲音,呼吸平整沒有絲毫起伏。
既然願意裝,那就裝好了,自己是個二把刀,動手也粗魯的緊,希望一會能裝到底,別在因為痛,影響了自己的發揮。季錦筠要緊牙關,小心翼翼的開始了她人生的第二次外科手術。
某音上的騎士小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她看著自己也快差不多了,忽悠人,經營店鋪,畫圖紙,連醫生的職業也著手插足。這樣搶別人飯碗真的好嗎?
季錦筠心中升起一個疑問。
不全方位發展的外賣員真的不是一個好的外賣員啊!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季錦筠可謂駕輕就熟,沒一會就將黑衣男子傷口上的腐肉清理完畢。
跟處理雞肉手感上沒有兩樣,還更容易,季錦筠稍作評價。
季錦筠將穿好的針線重新用烈酒泡過,縫合起了被自己折騰的不成樣的傷口。看著歪歪扭扭的縫合線,她真心覺得有必要進修一下女紅。
“終於好了!哥們,我季錦筠敬你是條漢子!”季錦筠忍不住嘆了一聲。要不是每次針穿過皮肉和打結縫合線的時候黑衣男子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輕顫,她都以為自己猜測錯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傷口上了藥包紮了,線不用拆,過幾日自會癒合。我不知你為何人,救你也不需要回報,只希望你把後事解決完,不要帶給我麻煩。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季錦筠將帶來的吃食放在黑衣男子身旁,說完便提起竹籃打算離開。
誰知剛邁出一步,腳腕被什麼東西纏住。
“蛇啊!”季錦筠嚇得跳了起來。
劉家村地理位置臨山,池塘更是在劉家村的邊緣,不遠處就是高山峻嶺,蛇蟲鼠蟻不計其數。季錦筠第一反應就是腿被蛇纏住了,她幼時被蛇咬過一次,有些陰影,所以才失了冷靜嚇得驚叫起來。
“姑娘莫慌!”
突然出來個幽然如鬼魅的聲音,季錦筠哪能不慌。黑衣男子的手被驚慌失措的季錦筠踩在腳下,還被狠狠的跺了幾腳。
“是我,姑娘停下!”黑衣男子臉色降紅,手掌抓進土裡緊貼地面,避免受到更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