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會,季錦筠發現劉向文沒了動靜,起來一看劉向文已經睡了過去。
“孩子始終是孩子,苦的累的睡一覺就好。”季錦筠擦掉劉向文臉上的淚,幫他蓋上被子。
青梅家中。
“小虎肯說話了嗎?”季錦筠一進門問道。
青梅坐在床邊,一下一下輕撫劉小虎的頭,聽到是季錦筠的聲音便沒起身。
“好多了,剛才還抱著我的胳膊喊娘,讓我保護他。”青梅輕輕一笑,停了手上的動作。
“開口了變好,小虎很快會好起來的。”季錦筠辦了個凳子坐下。
劉小虎也已經睡了,只是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痛苦眉頭皺在一起沒有舒展。
“小虎的事情我已經託了人,我想縣衙那邊很快會有動作。”季錦筠頓了一下。“。那人和小虎無冤無仇,為什麼對小虎下狠手,我猜不到。為了防止同樣的悲劇發生,我必須要將一切扼殺在搖籃裡。
光是指望縣衙抓捕兇手太慢了。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直接來個引蛇出洞,快刀斬亂麻,把後顧之憂直接斬斷。”
“阿錦,那人到底是誰?”青梅終於忍不住問道。
季錦筠猶豫片刻,吐出三個字。“謝三姑。”
如她所料不錯,兇手必然是謝三姑沒錯。
青梅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一震,雖然早有遇到害她兒子的兇手是劉家村的人,得到季錦筠的確認,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她和季錦筠交好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和謝三姑自然不對付,可是她和謝三姑也多是口角上的衝突。不至於讓謝三姑痛下狠手,對小虎一個孩子出手。
就算謝三姑對她積怨,兩年的時間,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下手?小虎十歲了已經懂事,出了意外被小虎指認出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為何不對更為年幼的小夏、下滿下手?
所有的不解縈繞在青梅的腦中,到底是因為沒有下手的機會,還是意外,又或者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青梅姐,別多想了,雖為同村,有些人良心已經壞透了。國家律法,自由規定,咱們只負責將她引出來,處置她的事情還是交給衙門。是生是死,知縣大人自會秉公處理。”季錦筠心中也是沉重,謝三姑大半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殘忍。青梅姐,婦人之仁,不可有。”季錦筠勸誡,謝三姑要是真失手傷了小虎,她可能會懲治一番,後面為了掩蓋事實,使出的手段表明謝三姑良心已泯。她的仁慈可以給任何人,謝三姑這種還是算了。
“阿錦,你誤會了,同村又如何,害我兒子。就是天皇老子,我也要扒下一層皮!”青梅猙獰的說道。受傷的是她,她倒不會那麼恨,可是她的孩子啊,不管是小虎,還是小夏、小滿,都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心尖尖的上肉,磕一下碰一下都能疼到骨子裡。被人害的打半條命都沒了,她豈能忍受!
“你說的那個什麼引蛇出洞的法子,具體要怎麼做?”青梅心中一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