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濯看著杭以冬這幅調皮搗蛋的模樣,不由得泛出了一絲笑意,但是隨即,蕭濯的笑意就逐漸僵硬了起來,因為蕭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杭以冬這般古靈精怪的模樣了,尤其是在自己被認回定國大將軍府之後。
這麼想著,蕭濯的神色再一次變得晦暗了起來。
隨後,杭以冬和蕭濯幾人還是一起進了杭府,在去大廳的一路上,杭以冬這才得了空閒緩緩打量這府中的一草一木,只見這府中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路過的下人也十分知禮地對著他們行禮,一副恭敬守禮的模樣。
在杭以軒考中了狀元在朝中任職之後,他便在京城中買了這一個算不得小的院子,雖然不小,但是比起其他的官員還是略顯小氣了些,但是這對於杭以軒來說應該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但是杭以軒卻直接拿出了這一筆不菲的費用,雖然不知道他一個窮書生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不過杭以冬知曉她這個哥哥從小就不是個等閒之輩。
杭以冬在杭以軒買了宅子之後自然也是來過的,只是那時的宅子什麼都沒有,萬分冷清,杭以冬和蕭濯來吃了個飯,和杭父杭母聚了聚便離開了。
如今再一次來到這宅子,杭以冬真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原本光禿禿的地上種滿了植物,空無一人的府中如今也滿是人間煙火氣。
看到府中如此模樣,杭以冬看著走在她前面幾步,側臉十分完美的杭以軒,不由得朝著杭以軒問道:“哥哥,如今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打算何時娶妻啊?”
聽見了杭以冬的話,杭以軒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就看向了杭以冬,直將杭以冬看得一愣。
隨後,杭以冬便知道杭以軒為何會露出那樣的一副表情了。
因為下一秒,杭以冬便聽得站在她身旁的杭母大聲道:“哎呀,軒兒啊,你瞧瞧如今你妹妹都開始擔心你的婚事了,你是不是也得趕緊找個知心人陪著啊?這樣我和你爹才不會太擔心。”
說完,杭父還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以軒,你娘說的是。”
可是杭父話音剛落,杭母就一臉怒其不爭地對著杭以冬吐槽道:“冬兒啊,你可真是不知道,前段時間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媒人上門來提親,咱們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你哥哥可好,連一個都不見,硬生生把人給趕走了,現在一個媒婆都不願意上咱們家來了。”
說著,杭母就將目光轉向了站在一旁看上去芝蘭玉樹,不食人間煙火的杭以軒,即便是杭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兒子是真的很出色,但是即便是再像天上的神仙,他也是個人吧,需要吃飯睡覺的吧?
可是如今這個讓她極為驕傲的孩子現在卻成為了讓她憂愁的存在,不論她找杭以軒說多少遍,杭以軒總是點頭答應,可是轉頭就去做自己的事情,杭母也不是沒有想過找兒子好好談一談,可是每天看著杭以軒累了一天回來的樣子,杭母憋在喉嚨口的話就被嚥了回去,只能一個人獨自在暗處擔心,如今杭以冬以來,杭母可算是有了吐槽的人。
就在杭母抓著杭以冬跟她吐槽杭以軒的情況的時候,一行人就走到了客廳,眾人順勢坐了下去,原本杭母還想要跟杭以冬唸叨杭以軒,隨後就被杭以軒給打斷了:“娘,如今妹妹和蕭濯剛回來,還是說些正事兒吧。”
聽見了杭以軒的話,杭母趕緊一拍大腿,道:“是啊是啊,冬兒,你現在和蕭濯打算如何?”
隨後杭母就看向了蕭濯,如今蕭濯的官職也被皇帝擼掉了,現在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蕭濯見屋子中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不著痕跡地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隨後眼神堅定,沉穩的聲音在屋子內響起:“爹孃,大哥,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以冬吃苦的。”
聽見了蕭濯的話,杭以軒的神色一變,原本緊握的手微微張了張,隨後道:“今日你們過來應該也累了,爹孃給你們準備了南邊的院子,你們趕緊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吧,畢竟收拾東西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杭以軒都發話了,即便杭父杭母還想要蕭濯跟杭以冬說些什麼,也還是放棄了,畢竟杭以軒說的沒錯,杭以冬和蕭濯回來需要休息。
於是杭以冬和蕭濯就被杭以軒帶到了杭父杭母給他們收拾的小院子裡,就在兩人準備開始收拾東西的時候,卻聽得還站在門口的杭以軒道。
“蕭濯,你跟我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