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也總是對杭以冬有些不安,因為自家娘子有時候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有時候會自己一個人悄悄出神,蕭濯問她,她也只是遮遮掩掩地說他看錯了。蕭濯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認為自家娘子身上有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他在等,等杭以冬什麼時候可以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面前。
可是兩人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愛,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杭以冬仍舊什麼都沒有說嗎,這讓蕭濯有些患得患失。
所以他非常喜歡杭以冬吃醋的模樣,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這個人是愛他的,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心甘情願。
蕭濯用側臉蹭了蹭杭以冬的腦袋,對她說:“在外面更是不可能了,你忘記了嗎?先前我同你說過的,我將你給我的武器方子交了上去,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軍火庫跟著太子殿下監督打造的過程,這一天下來,渾身上下沒一塊乾淨的地方,而且回家的時候天色都晚了,你瞧,你都已經上床了,我又哪來的時間和同僚去青樓應酬?”
聽著蕭濯的話,連杭以冬自己都覺得有些無理取鬧了,但是沒辦法,戲得演下去,杭以冬咬了咬牙,開始輕輕捶蕭濯的胸膛:“我不管我不管,都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
蕭濯無奈,哄著杭以冬道:“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來,娘子打我消消氣兒。”說著,就抓著杭以冬的手,往自己臉上拍了拍。
看見蕭濯這般模樣,原本淚眼朦朧的杭以冬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濯感覺杭以冬應該是不生氣了,卻沒有想到杭以冬一開始就是逗著他玩兒呢。
見杭以冬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且笑了那麼久都還不停的時候,蕭濯終於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將懷中的人拉到面前一看,杭以冬臉上哪有怒容,明明是一臉的得意,蕭濯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被某隻小狐狸給騙了。
心中一陣氣惱,抓住杭以冬的腰就開始撓,杭以冬最是怕癢了,哪經得住這場面?連忙對著蕭濯求饒:“對不起,我錯了,相公原諒我吧。”
一雙小鹿眼帶著乞求,是個人看見了都不忍心,可是蕭濯不是一般人,想到這小騙子剛剛騙的自己團團轉,讓自己那麼心疼,就決定這回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兩人在拉扯間,杭以冬的紗衣漸漸褪下,露出了那一片瑩白之色,蕭濯的眼神暗了暗,可是想到了杭以冬剛剛說的事情,又強迫自己忍住了。
他翻身下床,也不看床上的那個妖精,直接往外室走去:“冬兒,我突然想起了有點事情沒有解決,先去書房了。”說著,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躺在床上半敞著衣裳,已經任由蕭濯為所欲為的杭以冬。
???
老孃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杭以冬憤怒地拍了拍床,而後帶著不滿睡了過去。
另一邊,在書房裡,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對著坐在上面的蕭濯說了些什麼,過了一會兒,蕭濯突然問了一句:“少夫人是如何處置那個婢女的?”
那小廝一愣,隨後道:“少夫人說,等您回來之後,讓您自行決斷。現在碧玉姑娘正關在拆房裡等候發落呢。”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房中事何時輪得到一個婢女指手畫腳”,蕭濯的眼神倏地變得危險起來,“既然如此,那便悄悄地處理掉吧,也省的礙少夫人的眼了。”
小廝低聲回了一道“是”,但是就在他即將退出書房的下一秒,蕭濯又輕飄飄地來了一句:“處理掉之前,先從她嘴巴里套出幕後之人,不管用任何手段。”
小廝心中一凜,彎腰的弧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