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瓦磚有些舊,可能是之前被大雨衝擊太多次,有好些都裂開了。”
靜絕真人依舊無言,一滴雨水又從樑上落下,直直地落在言暮放花瓶之處,清脆的雨點聲打破了此方的靜謐。
“二百兩不多也不算少,真人何不給我個人情,賣了那個真相呢?”
言暮縱身落地,無聲無息,連那放在地上花瓶中的水也驚不起漣漪。
“況且,我師父說了,拿不到真相的話就不能回去,我身上的盤纏就那麼一點,根本熬不下去,只能厚著臉皮住在桃花觀了!”
言暮忽然想起了衛桓那死乞白賴的手段,硬來的不行,那就哭慘吧!
“觀中不收男子。”靜絕真人盯著唇紅齒白,卻訕皮訕臉的言暮說道。
一聽靜絕真人語氣放軟,言暮覺得此事有戲,便連忙解釋:“我是女子!只是行走在外,女扮男裝而已!”
“我知道你是女子,李驚堂不會收男子為徒。”李驚堂身為鳳蝶盟盟主,絕不會收男子為徒弟。
“你那隨從不是。”
言暮聽罷,愣了愣,這靜絕真人莫不是背後長了眼睛,看都沒看一眼衛桓,就能分辨出他是個笨男人。
“那我叫他趕緊滾出觀去!”她連忙放低語氣,眼巴巴地求著靜絕真人讓她留下。
靜絕真人已然站起了身,看著言暮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地說道:“去找靜彥領道服。”
言暮一聽有戲,立刻驚喜地睜大雙眼,含著秋水的雙目有著青蔥的俏麗,櫻唇高興得彎起:“是,真人!”隨後便一溜煙地飛了出去。
靜絕真人看著言暮一眨眼便沒影兒了,不由得有些慍怒,但怒的不是言暮,而是李驚堂。
不知這傢伙是怎麼教徒弟的,竟這般沒個定性!
這廂言暮拿到了道服,美滋滋地往靜彥道姑安排給他的房中跑去,心中想著靜絕真人看起來嚴厲,但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自己再軟磨硬泡多幾日,一定可以帶著師父想要的東西回去!
正當她喜衝衝地推開木門,卻見衛桓早就在房中,將他書篋裡的一本本書拿出來檢查有無淋溼。
言暮一見這人就生煩,方才已經承諾要把衛桓趕出觀,信守諾言的她一定不會因為什麼善心什麼同情,就手下留情的!
“衛兄,收拾完書就好出去了!”言暮也不好粗言粗語,只好擺出事實:“此處是坤道觀,你一個男子在這兒逗留太久,不合禮乎!”
衛桓盯著言暮手中的道服,有些搞不清狀況,只得將手中的書慢慢放下,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那為何李兄你拿著這道服呢?”
好似想到了什麼,衛桓敲了一下腦袋,驚訝地說道:。
“莫非,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