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龐夫人年長,但身份職位在這裡,駱扶雪不會自貶身份去奉迎任何人,便只淡淡的拍板。
龐夫人坐著沒動。
那位龐姑娘則是略屈了屈膝。
周承奕皺眉。原要去天子處的,這會兒也不急著走了。乾脆在一旁擇位拉著駱扶雪一起坐下。
皇后看了眼龐姑娘,眼神似乎最明瞭,嘲弄的道:“慧兒,也可以久都沒見無憂了吧?”
龐姑娘紅著臉低垂螓首。聲響嬌軟的仿若黃鶯出谷:“的確好久沒見了。”眉目一輪看向周承奕:“王爺一貫可好?”眼角餘暉去撇一身正紅的湘親王妃,心裡一陣辛酸。
皇后與龐夫人也都若有似無看駱扶雪的明白。
駱扶雪危坐,眼觀鼻鼻觀心。
周承奕驚奇的道:“以前咱們見過?”
龐姑娘面色一僵,嫣唇緊抿,眼波瀲灩似有千語萬言,在看到周承奕俊秀的面容上不耐性的表情時,已是黯然神傷。
“湘親王是朱紫事忙,那年的賞花宴,臣婦記得王爺是加入了的。”龐夫人淺笑給自家女兒得救。
皇后也道:“本宮倒是有些印象。”
周承奕拉長音“哦”了一聲,“賞花宴。本王忙著看花去了,再者說昔時本王眼裡全部女人都差很少,也不會多看誰一眼。既是見過,那便見過吧。”
駱扶雪低下了頭。若不如此,她怕自己不由得淺笑的神態會將龐姑娘母女氣死。
龐夫人面色微冷。
皇后仍舊笑的最慈祥:“無憂還是那麼隨性,這話說的,此時你的王妃不也與全部女人差很少,不會多看一眼了嗎?”
“那可不一般。”周承奕淺笑望著皇后,“皇嫂有所不知,這門親事是臣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討來的。不僅僅是壓服皇兄,昔時在東盛國,臣弟不過用力了本領,討得美人歡心。自個兒看中了又歷盡艱辛求來的媳婦兒。又如何可能與全部女人差很少?”
皇后的完善笑容察覺了一絲裂縫。
龐姑娘已是泫然欲泣。
周承奕便要拉著駱扶雪站起:“禮也行了,皇嫂,臣弟便先帶媳婦回來了。”
“忙什麼?”皇后笑容僵化,寒著臉道:“天子已在養心殿等你了你多時了,似是有什麼事與你商量,王妃新過門。如何也要好生與咱們熟識熟識才是。你一個男子家的,總不太好老是加入婦人們的事吧?”
皇后已在性格爆發的邊沿,大夥都看得出。
周承奕憂愁,絕不隱諱的摸了摸駱扶雪的額頭。汗已消了,熱度又有一些上漲。
“你又發熱了,如此,你在此處等我一會兒,我去見了皇兄,說了主要的事兒馬上回歸。”
駱扶雪靈便的拍板,本想說沒有焦急,那項皇后卻已先開了口:“湘親王妃在本宮這裡又能有什麼?如果傷風了風寒發熱了,吃了藥歇息歇息也便好了,還值得你爺們家的如此婆媽,你皇兄如果瞧見你如此周密又要說你。”
周承奕聞言哈哈大笑,“皇兄常常與臣弟提起與皇嫂是如何伉儷情深的,此時臣弟不過有樣學樣,效仿皇兄看待皇嫂罷了,他又如何會動氣?”說著拱了拱手,不睬會龐家母女,便只對駱扶雪道:“你乖乖等我,不要走動,不舒暢了便借皇嫂的偏殿去睡一覺。我待會迴歸接你。”
駱扶雪站起相送:“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