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帝來說,成王想要淄衣教令牌,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你是奉了成王的命令而來吧?”凌楚玉今日一日都是膽戰心驚的,當下只覺得有睏意襲來,不想與她多說什麼。
徑自揭穿了她。
“你也明白這其中的輕重,所以,妹妹還請回去吧,這令牌我說過了,在宮裡的某個角落,自行去尋。”
“你!”凌瀟瀟敢怒不敢言,掃了一眼地上藏著劇毒的食物,眼底有憂思劃過。
遂又甩袖離去。
見人走了,凌楚玉自袖口中摸出了那兩塊拼合在一起的令牌,緩緩吐出一口氣。
宮裡的人,能想置她於死地的,也就只有皇帝了吧。
這一次,成王明面上是阻止了離王的人逼宮,但是,背後,皇帝卻在操縱著這一切。
他想剷除淄衣教的人,也想剷除離王。
對於成王厲澈,多半也還是觀摩的態度。
帝王的心思,當真是深不可測。
這麼想著,凌楚玉也是累極了,偏頭暈了過去。
而此時,皇帝寢殿內,卻上演著父子情深的戲碼。
皇帝此時已經醒了,坐在榻上,錢公公正在喂著湯藥。
厲澈垂首跪在地上,溫溫吞吞地說道:“父皇,我也實在是未曾想到,離王這一次會做出這樣的舉止,眼裡可還有父皇,還有我這個皇兄嗎?!”
皇帝悶聲咳嗽著,眼底依舊難掩精明。
十分虛弱地開口:“你這一次,算是立了大功了啊,可要什麼獎賞?”
厲澈搖著頭:“不,我只願,父皇能龍體康健!”
皇帝這才眉眼舒展了一些,道:“好了,獎賞之事,待你將離王捉拿歸來,再行定奪吧!”
“你且下去,我歇息……咳咳,一會兒。”
“是,父皇。”
厲澈應了一聲,往外退了出去,頓時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