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變態有意思麼?
朱明明靜靜的等了許久,不見有人理會自己。鋒子和馬洪兩人都似乎不在,房間裡的空氣都透著一股子詭異,朱明明深呼吸,自己伸手將眼罩摘了。
然後……
然後朱明明就呆了。
屋裡很空曠,除了一套沙發和一個茶几之外,別無陳設。只是沙發面前的景色,讓朱明明驚得目瞪口呆。
喬北和盧偉偉兩個人,上身赤祼著,被五花大綁,跪立在自己面前。兩人的背上還各自插著一根帶著幾片竹葉的小竹條,顯然是剛從竹林裡折下來不久,極其粗製濫造。
“明明,今天請你來,目的是負荊請罪,由於這裡沒荊條,暫且用竹條代替。我們錯了,不該冤枉自己的兄弟,更不該輕易拋棄自己的兄弟。明明,我們是誠心誠意的,竹條就在我們肩上,你要心裡有氣,就儘管發洩吧,不要緊,我頂得住……”
喬北一臉虔誠,喃喃而語。
盧偉偉滿目悲悽,不忍直視。
“……”見到兩人,朱明明陡然激起自己的悲憤,卻又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身體從沙發上彈起來,怔怔地望著兩人,兩瓣嘴唇張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明明,是我不對,請你責罰我!當然,這死胖子居然對你動手,還打了你一拳,你有氣,儘管向他發洩,不用給我面子!”喬北見朱明明立起,心裡微微一驚,言語中不由得將責任重點轉向盧偉偉。
盧偉偉馬上炸了,怒目而視喬北:“你特麼是首犯!要打也是先打你,我充其量算是從犯,打我十下,得打你一百下。我打成重傷,你必須死得不能再死!”
“滾!小爺叫你動手了嗎?是你自己心懷鬼胎,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更是在沒有我的批准之下,私自動手。明明,你給我狠狠地揍他,心裡有多大火氣,就用多大力氣,不再考慮我,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這裡就我們三個人,你不用有顧慮。他敢反抗,我撂了他禮部尚書的職位,讓他重新去當門童!”
“老子絕不去當門童!站三天,把老子的腿都站腫了一圈,我還沒反抗呢!明明,我支援你,咱們一塊反他孃的!”
“閉嘴!小爺還沒說你,你倒好,沾著便宜就上。我宣佈……”
“好了!”朱明明打斷兩人的胡扯。自己被馬洪和鋒子兩人架來,一路上想著各種喬北對自己的奚落,沒成想,一到地方,摘下眼罩,卻看見兩人給自己唱出這麼一齣戲。
本來還心裡感動,可兩人的爭辯,讓朱明明知道,這就是給自己上演一齣戲而矣。
“好的。”喬北馬上從地上站起來,笑眯眯的靠近朱明明:“你看,我就說明明知書達理,沒有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偉偉,為了表達你的悔過之心,你趕緊的拿竹條鞭自己三十鞭,有多狠抽多狠。你要知道,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
“滾,你首犯都放了,老子從犯。”盧偉偉一見喬北起身,自己自然也不再跪立。
朱明明苦笑一聲,看著兩人:“玩夠了嗎?玩夠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
他知道,喬北接下來要幹什麼。除了滔滔不絕的對自己傾訴各種苦衷,就是巧言令色為自己辯解。抑或是,他們只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奚落自己的下場,僅此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