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面,又有什麼意義?答案很明顯。自己再怎麼難,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的尊嚴扔進糞坑,任由他人在自己頭上各種蹂躪。
鋒子獨自站起身來,繞過辦公室,伸手搭在朱明明肩膀上,詭笑道:“喬地主果然有先見之明!他說了,如果你不從,就把你綁了。如果敢掙扎,就用皮鞭策之。再反抗,直接扔老運河裡了。明明,你覺得,我們兩個夠綁架你麼?”
“鋒子,我不想和你開玩笑。”朱明明渾身無力,他已經精疲力盡。一系列的事情過後,他對所有的人和事,都不感興趣了。什麼榮辱與共,什麼患難同在,都抵不過人心。
他已經心寒,寒徹入骨。
“馬洪,上!”鋒子也不再和朱明明費話,直接架起一隻胳膊,又扭頭招呼馬洪過來,兩人一人一邊,將朱明明架起,就要往辦公室外面而去。
朱明明急忙掙扎,語氣已經有些不客氣了:“放手,我不想和你們動手動腳,你們別逼我。”
“喲?還動手?你行麼?”鋒子被朱明明掙扎的一下脫離自己手中,微微一怔,隨即再上,兩人死死的鉗住朱明明,任憑朱明明叫罵,在眾目睽睽下將朱明明架出辦公室。
大辦公廳裡的人一見,一愣,隨即全部站起身來。再怎麼說,朱明明也還是他們的總經理。況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辦公室裡將人架走,這是犯法的,身為員工的他們,當然不允許。
“說句話。”鋒子一手抓著朱明明的手臂,一手攬著朱明明的脖子,俯耳說道:“你不說句話,他們還真以為我要綁架你了,到時還要報警,這特麼上哪兒說理去?”
“放開!”朱明明冷聲回應鋒子。
鋒子和馬洪對視一眼,雙雙放開朱明明。長呼一口氣,朱明明終是對攔著的眾人說道:“都幹自己的活,他們是我朋友,和我鬧著玩。你們把手上的工作都總結一下,這幾天公司股東會有變動,一週之內,要做好交接工作的準備。”
眾人一聽,先是鴉雀無聲,而後議論紛紛。
馬洪和鋒子似乎並不關心這些事情,鋒子重新攬上朱明明的脖子:“後事交代好了,現在去領死吧。”
朱明明苦笑一聲,喬北贏得了勝利,還不忘向自己炫耀一番。不過,這的確是喬北的見格。
那就去吧,讓他冷嘲熱諷一通,然後,自己該幹嘛幹嘛。至於以後的路,孤單中行走,也不是不可以。
抑或,自己還可以等到許婧釋放的那一天。他認為,許婧只不過捲入了與喬北的戰爭之中,並沒有什麼大罪,三個月?半年?一年?她總是要回來的。
自己,一無所有,只有那個女人。
下樓,上車。鋒子拿了一個眼罩給朱明明戴上,並叮囑道:“別亂動哈,這是綁架的規矩,你要露相了,說不得,我只有滅口了。”
朱明明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了。既然要來,那麼,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一個地方停下。鋒子和馬洪將朱明明左右夾住,左彎右繞,進了一間房間。然後朱明明就被鋒子和馬洪兩人按在了一個沙發上。
“默數十下,然後自己把眼罩摘了。你的,明白?”鋒子說的很正經,但語氣很戲謔。
朱明明又是一聲苦笑,他不知道鋒子要幹什麼,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喬北想出來的隕招。他是想讓自己承受更大的痛楚麼?是想要將自己罵得狗血淋頭、體無完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