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刀光劍影,林嶽還沒回來,我出去個球啊?”喬北扔下一句話,又進了裡屋,凌姍跟到門口,喬北正在脫衣服,凌姍大驚:“你要幹什麼?”
“脫衣服睡覺,看不懂麼?你睡覺穿著衣服啊?哦,對,你是戴著罩罩睡,怪不得脾氣這麼壞,就是勒的疼,然後找我各種發氣,真是變態。”喬北理也不理凌姍,自己窸窸窣窣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
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這回又折騰到快晚上一點鐘,喬北早就困了。
凌姍趕緊別開眼睛,狠狠的將門拉上,嘴唇微微動了幾下,像是念咒語一般暗罵幾句,自己又回到沙發上。
屋裡的喬北其實並沒睡著,雖然很困,但腦子裡一會兒陰險狡詐的劉衛民,一會兒猙獰恐怖的段風,一會兒沉默寡言的林嶽,一會兒巧笑嫣然的郝靜,唯獨沒有凌姍的影像。
每次都攪和小爺的好事,小爺扯你麼?
屋外的凌姍看著電視,腦海裡飄浮的卻根本不是電視劇裡的情景,而是從那次抓喬北開始,然後一系列的故事。壓抑著讓自己不去想,那個死賤人的模樣卻無孔不入地鑽進自己的腦子裡,久久揮之不去。
一裡一外,兩個人隔著一扇推拉門,各自心事。
好在,鄺文斌回來了。
凌姍聽得敲門,跑過去,在門眼裡看清是鄺文斌,這才拉開房門,一見鄺文斌,凌姍就忍不住問道:“鄺隊,怎麼樣?人抓住沒?”
鄺文斌皺眉,往屋裡掃了一圈,沒見著喬北,隨即眉毛一擰,問道:“小北呢?”
“裡屋睡覺。”凌姍伸手往裡一指。
“人逃了,這裡暫時撤除,你馬上跟我回隊裡,咱們要重新佈置一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鄺文斌語氣極快,說完之後,拉開門往裡屋探了一眼,見喬北老實睡覺,這才放下心來。
喬北是此案唯一一個有關聯的普通市民,現在又在和劉衛民的百果園打擂臺,段風是不是為劉衛民請來的幫手,尚未可知。但如果是,盯住喬北,就等於盯住了一處段風可能下手的目標。
只不過,現在段風已經潛逃,連軍方的暗襲都未能抓獲,看來這個案子又要拖上一陣,這無疑令鄺文斌莫名的上火。
不怕賊偷,就怕偷惦記。不怕段風出手,就怕段風躲藏。段風還會不會回來,地下錢莊的事情和劉衛民有沒有關係?古城還有誰參與了此案?這都是鄺文斌急須馬上解決的疑問。
凌姍想要和喬北交代幾句,想著他的各種無恥和下賤,心裡的火氣就騰騰地上升,扁扁小嘴,不想理他。剛跟著鄺文斌走到門口,心裡又放不下,想了想,還是走到裡屋門口,推開門叫道:“小北?”
“幹什麼?”喬北兩眼直視天花板,聽到凌姍的叫喚,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段風已經逃離古城了,你現在是安全的,吶,手機還你。”凌姍將手機扔到喬北床上,想要和喬北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扣他的手機,並對他禁足,又想到鄺文斌的幾番責罵,終是忍住,只是真誠地對喬北說道:“小北,記住我的話,想什麼招都不要想犯法的招了,法不容情,你不要做傻事。”
“要你管麼?我怎麼著你管得著麼?我和你有關係麼?”喬北睜神橫過來,見凌姍還靠在門上不走,叫道:“我脫光了衣服準備開擼,你賴在門口算怎麼一回事啊?窺私癖啊你?”
“賤人!”‘嘭’地一聲,凌姍狠狠的將門給拉上。這個死賤人,好心當作驢肝肺,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