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
“他不愛我。”
“儘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滴滴答答,除了周遭的嘈雜,和一曲唱盡的背景音樂讓祖凝頓時有幾分想笑。
難怪說咖啡館這種地方適合緬懷,適合告別,適合祭奠。
原來連背景音樂,都這樣合乎場景啊!
兀自失笑的人,搖搖頭,愛情這杯酒真的是誰喝都上頭,這麼好看可惜了。
“我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以哪種身份或者說立場?”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她看,並沒有想象中的尖銳,也不是失了方寸的慌張。
得體、大方、淡定、睿智。
這個女人的沉穩遠比她想象中的高,她的眼睛很亮,看著她的時候莫名有種攝入心魂的氣魄和一眼遁尋的本事。
“你覺得呢?”宿馨茵不答反問。
“這是我在問你,宿小姐出於禮貌,你應該先回答我。畢竟有問有答,方稱對話。”女人拔高的聲音裡有了詰問的態度。
這一回換做宿馨茵沒了聲音,她紅唇微動,似是心情極佳。
祖凝往前傾了傾身子,這才端起桌上的那杯溫度剛好的茶抿了一口,唇角微笑,施施然的模樣太過大氣磅礴。
“平生足未踐思茅,普洱名茶是至交。”普洱味重,卻後香留齒味道經久不散。
從前就知道這茶入味,更入心,只是沒想到品茗對面坐著的卻不是至交好友。
過了口的香氣,過濾了口中的黏|膩感,胃裡也舒服了不少。
就是覺得棋差一招,少了那麼點意思,心裡有了遺憾。
好茶好水好天下,用普洱忖度心計,真的是可惜。
女人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捏著墨綠色的黑檀茶具,明顯的視覺差異讓宿馨茵眼神一晃。
不輕不重的茶杯放到玻璃桌上,清脆的磕碰聲讓她回神。
“宿小姐,此時的茶入喉味道香醇適口,才擔得起‘剛剛好,’你,心急了。”
她面色煞白,盯著她慌了好幾秒的面上才回了幾分血色,手指交握,掌心一片糯溼。
“謝謝提醒。”
“宿小姐,請問現在能開誠佈公了嗎?”
宿馨茵岔神了好久,勉強笑容裡的遺憾和難過是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