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笑意的眼底,溫吞又細緻。
默了好一會,她眼神閃躲,看著他,面上更添幾分羞澀。
“我,是不是很差勁啊?”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合適宜,又很合時宜。
榆次北笑,“你指哪一方面?”男人挑眉看她,有意逼迫。
祖凝氣結,“哪有哪一方面?明明只有一方面。”
“哦?一方面。”抑揚頓挫的聲調格外幽深。
氣呼呼的人頓時抬高聲音,兇巴巴的唬他:“哼,哪一方面都不差勁,你不許說我。”
又好氣又好笑的男人倒是很給面子:“好,不說你好不好?”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態度,縱容又親暱。
“既然不差勁,那就去打針?”表面是商量的語氣,一說出口卻是不容置喙的。
說著牽著她的手,欲要往裡間走。
她下意識,抻著胳膊攢勁,抱著某人死死不肯撒手,軟著聲音委屈巴巴的問:“能不能再坐一會,就一會好不好?”
她眼尾偏長,求人時偏愛收起稜角,看上去又軟又乖。
男人挑眉笑看,並未接話。
“那什麼,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你了,再等一下好不好,就一下就一下。”
“我……我心裡緊張。”
“我從小就怕打針,每一次打針我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設。”
含糊不清,顛顛倒倒的人顛三倒四的說。
一緊張一股腦不過腦的都和盤托出,臨門一腳了,再不說就晚了的祖凝這會也顧不上羞赧。
“你這,這麼突然,突然就要打針,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覺得我的OK了可是屁股它不是很OK。”
“為表尊重是不是要給它一點時間緩衝一下下?”她軟哈哈的問。
‘嗚嗚嗚,其實我的心理也很不OK。’她慘兮兮的想。
能颯能A的資深編輯女王祖凝居然害怕打針,不想承認是自己慫,好像也用不著承認了,今天臉算是丟盡了。
男人盯著她打量了好一會,順從的讓她跟個無尾熊似的趴在他胳膊上。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凝凝。”
“嗯?”
“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