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落在她端著水杯的指尖,青蔥指尖圓潤乾淨,素色的指甲蓋上塗滿了指甲油,裝飾得圓滾滾的指甲蓋可愛而不顯妖豔,張揚卻不顯媚俗。
男人意有所指的笑:“別生氣,我替你報仇。”
“欸,教練,家務事少摻和啊,二打一這不公平的。”
“況且我是為了抓緊時間訓練才不能陪我表姐,算來你們這些教練得為我,和咱們隊的前程多付出一些私人時間,送我表姐回家算輕的了好嗎?”米瓊很講理的說。
男人很輕的嗤了一聲,倒算是認同。
“口才不錯?可我怎麼記得剛剛有人說四捨五入,我倒是能擔個爸爸的身份?”魏教練微眯的眼睛狹長,長期從事體育工作的男人面上呈著栗色。
面部肌肉勻稱,肌理明顯,線條感也是難得蓬勃,有力,高挺的鼻樑在白熾燈光的襯托下明亮,忖著點明晃晃的算計。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氣的在原地跳腳的人,恨不得抱著桌子啃上一通才算徹底紓解了心底的鬱氣。
他將倒好的水遞到米瓊面前,姑娘一股腦悶了幾口下去。
“真是個孩子心性,行了,彆氣了。現在是二打二,幫你的人,不是來了嗎?”
推門走近的婁戚一進來就被點名,一臉莫名的問:“怎麼,我這來得不是時候?”
“教練。”他朝著魏仲閆點點頭,主動叫人。
隨後扭頭對著一旁的宿馨茵笑笑,乖巧喊道:“表姐。”
男人點頭致意,搭腔解釋。
聽罷,婁戚摸摸某姑娘的腦袋很懂得怎麼替她順毛。
“又跟表姐犟了?”
“我沒有。”她奓毛的躲開婁戚的順毛,很是傲嬌的說。
靠在位子上一直沒開腔的人,環視一圈,一語到位:“演了一晚上,合著在這等我呢?”
“表姐~”米瓊沒了一開始的精神,插科打諢的耍起無奈。
“我最近訓練超辛苦的,要比賽了,這一次分割槽對抗賽,要是輸了提頭去見。”米瓊做了個自殺式襲擊的動作看著宿馨茵。
小姑娘撅著嘴,真誠又慘兮兮的說。
她沒說話,卻看過她平時是怎麼訓練的。領獎臺上的笑臉,運動場上的汗水,每一場背後的辛酸和勞累都是她用年少歡樂換的。
有多重要,她怎會不懂?
這些年,明明可以受盡家裡萬千寵愛的小丫頭非要去選一條最難的路走,誰說都不信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