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北慣著她,從不為生活瑣事和她紅臉。
今天,居然這樣看著她,她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有些慌。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受不住這個男人的冷漠和凝視,察覺至此,祖凝抿著唇不再看她。
“什麼嘛,又兇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幹嘛總兇我,我都那麼疼了,不安慰我就算了還這樣說。”
男人側坐在床邊,眼神看向前方昏暗不明,高聳的鼻樑襯的他愈發清資冷峻,平靜無波的眼底盛滿了情緒。
淺淺的呼吸愈發的重,榆次北深嘆一口氣搖頭,失笑。
她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哪怕那天他目光清冷的從她身邊走過時,至少是有溫度的。
半昏半明的面上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和捉摸不透的情緒,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榆次北離她好遠,真的好遠。
靜默的病房忽然變得窒息,祖凝雙臂環繞著膝蓋,腦袋埋進腿間覺得異常失落。
良久,榆次北轉身雙手桎梏住她,逼迫她抬頭看他。
“凝凝。”
祖凝倔強的低著頭,滿臉淚痕,就是不肯說話。
榆次北無可奈何,“你以為我在氣什麼?”
她執拗的垂著目光,不正視她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他起身從置物架上抽了張餐巾紙,耐心細緻的給她擦拭眼淚。
“好了別哭,好不好?我錯了,我剛剛不該兇你。”
“可是凝凝,你知道我在氣什麼嗎?”男人就勢抱住她,手指一下一下扶著她的後腦勺,無聲安慰著她。
“我氣你就那麼不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我氣你不開心了就輕易的說分手。”
“我氣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男人沉潤的嗓音在頭頂淡淡環繞,心裡鬆動,歉疚感迴繞的人反手抱住榆次北。
她腦袋埋進他懷裡,心裡鬆動卻格外難過。
油兼一樣的心滾了滾,喉嚨很重,卻說不出一句話。
“你知道剛在醫院那邊聽見有人說住院部這邊看到有人像你,聽到的那一刻我害怕極了。”
“我給你打電話,打了多少通沒人接的感覺太差了,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你知道嗎?”
“凝凝,從今天開始無論發生什麼別輕易說分手好不好?我有多喜歡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想看你那麼輕易的把未來放在氣頭上決定。”
他疼惜的親了親她的太陽穴,下巴緊緊貼著她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