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準備的醫生笑著調侃:“不容易啊!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這傢伙如此耐心的哄過誰?”
說著又轉頭看向榆次北:“兄弟,你這是踢到鐵板了?”
榆次北懶得搭理,輕聲巧語的安慰:“我牽著你的手,別緊張!有一點點疼,應該可以忍受。”
她沒有告訴他,她特別怕疼,一點點的生理疼痛自己就能嬌氣的要命。
這會被他哄得面色發紅,祖凝的小脾氣一上來。
非常傲嬌,雄赳赳氣昂昂大有股上刑場的氣勢。
傲嬌的小腦袋一瞥,直接躺了上去。
口腔燈一開,強烈的燈光刺到眼上。
她下意識眯眼,那股緊張感不自覺指尖蜷曲,想要抓住點什麼。
一緊張,她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榆次北的身影。
一直站在她斜四十五度方向的人,看不見身影,她心裡頭有些急想要偏頭,奈何還有醫生在這又不好太直接。
閉上眼睛,指尖狠狠地想要掐住肉。
沒有預料期間的疼痛,粗糲指紋的細細摩挲很有潤感,覆在她的手上不自覺的讓人安心。
祖凝心安的乖乖配合,很快一個倒三岔的刺被一根鑷子夾了出來。
直到聽見那聲“好了,”懸著的心重重放下,周身鬆軟,渾身都沒了力氣。咚咚咚的心跳歸於平穩,逐漸平息。
時光彷彿慢的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她有些恐懼感的下意識想要吞嚥又不敢。
“你吞嚥一下,看看還有感覺嗎?”醫生眯著小眼睛,口罩下的笑意看的不怎麼明顯,眼底藏著促狹。
她乖巧照做,很認真的吞嚥。
“還有異物感嗎?”
祖凝搖搖頭:“沒了。”
醫生收著手上的東西,一邊同她說:“沒了就行,晚上吃點流食,這種三角形狀的卡倒著下去,最容易傷到喉嚨,辛辣刺激的今天就別碰了。”
話音落地,他端了一杯乾淨的溫水過來,遞給了她。
正要去接,才發現兩人的手還牽在一塊。
她不好意思一秒抽回,迅速接過小聲道了句:“謝謝。”
“夾個魚卡,看我們榆副主任緊張的?”男人笑著打趣。
祖凝面頰羞紅,低低反駁:“才不是,你不要亂說,他才沒緊張。”受過傷的喉嚨,聲音仍然沙啞,沒什麼著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