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駙馬爺,謝過十九公子。”
謝言一邊扯住堂兄謝言,一邊迎女侯李忻進府,還要眼神招呼身後的幾個堂弟,趕快澄清,趕快清場,大門口這個樣子算是怎麼回事馬。
謝家的兒郎個個都是精心培養,雖然不是每個人都面面俱到,但是處理這些倒也不在話下。
三言兩語便解釋了之前的誤會,讓在場的人散去,順道還隱晦地提點,若是聽到什麼閒言碎語,汙了女侯的名聲,謝府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要為女侯討個公道。
謝言還留了個心眼,給家裡的如今正在朝堂的長輩傳個信兒,要不然這若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一回來又跟女侯懟上了,這兩子算是真的結下了。
“十九公子如今還在讀書?”在後面半步引著路的謝言一愣,看著突然轉頭過來,一雙宛如秋色的眼睛看著自己。
謝言張嘴笑道,“確實是。”
“十九公子該出仕做官才是,我瞧著,十九公子倒是極為合適。”
謝言恍如聽不懂李忻言語裡夾槍帶棒的東西,他摸著腦袋,“哪裡哪裡,還是欠些火候,家中長輩據著,也沒下場,恐怕還得再讀兩年的書。”
李忻瞧了一眼那駙馬爺謝毓,在看看謝言。
確實,兩人雖然有七八分的相似,可是謝毓那股寧折不彎的氣度,還有渾身上前的靈氣,還有那股子軸勁兒,比起謝言來看,確實是仙上了幾分。
但是,這種人好聽點叫軸,不好聽那就是傻!
一回來上門就跟自己起爭執,還在那麼多百姓面前,這儼然沒有顧忌他們謝家的聲譽。
聖上如何就將樂安嫁給了這個人?
李忻十分納悶,倒是多看了謝毓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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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茵懷著忐忑的心思注意這大夫人的表情,繼續添油加醋道,“夫人,您不知道,那女子可囂張了,不光讓人砸咱們府裡的大門,還將門前的匾額給震掉了。”
“什麼!”大夫人王氏簡直不敢相信,氣得拍桌,“簡直豈有此理!這李家怎麼養出了這樣的姑娘家,有辱斯文!來人,去把她們轟出去。”
看著雪茵那滿是為難有話說不出的臉,王氏冷眼,“怎麼,還轟不走不成?”
雪茵跪地磕頭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這女子已經被十九公子給迎進來了。”
王氏拍桌,“豈有此理,言兒這孩子從小被五房養的,失了根骨,根本就不像是我和老爺的骨肉。”
雪茵嘴角上揚,繼續道,“本來咱們十七少爺都要出言相攔,維護咱們謝府的聲譽,卻別十九公子給攔下,可惜咱們少爺,生了一肚子的氣。”
丫鬟的話裡幾分真幾分假,當了幾十年大夫的王氏自然聽得出來。
自己兒子生一賭氣倒是不可能,估計就是被李五給懟了幾句。不過就是這樣,王氏也氣不過。
他兒子可是人中龍鳳,若不是被沁園那個禍害瞧上,如今她兒子當時朝中紅人,清貴第一人,哪裡輪得著外面那個不三不四地逞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