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路上也能碰上不少吵架的人，大多都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聽起來讓佟橙兒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畢竟市井小民的生活她也有過，聽起來竟然有種親切的感覺。
路上還有一些雜耍的臺子，踩高蹺的，口噴火的，唱戲的……
路邊還有穿著棉布的書生在擺攤，攤子上放著摺扇，還有一些小玩意兒，攤子旁邊還擺放一張桌子，用來給人寫信賺點養家銀子。
佟橙兒有些好奇書生擺的攤子，所有駐足了一會兒，書生過來道：“公子，小姐看看可有什麼入眼的。”
書生的棉布洗的已經有些發白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對著穿錦衣身後還跟著一大堆僕從的兩人並沒有表現出侷促不安的樣子。
佟橙兒覺得挺有意思的。
她見過一些家境不太好的書生，做到這樣的不多。
胤禛的目光則是被書攤上的畫扇吸引了。
好東西胤禛見過不少，面前的畫扇自然比不上大家的手筆，但是也確實不錯，扇上有字有畫。
畫中題字，難得融洽，而且畫的有意境，字也頗具風骨，若是面前的書生手筆，確實挺難得的。
胤禛開口問：“這些都是你自己畫的？”
書生點頭：“確實是在下所畫。”
胤禛又問：“看的出來很用功夫，還在讀書嗎？”
書生聞言一愣，平日裡來買他畫扇的不多，他擺放了這些也只是喜歡，大多都是靠寫書信戶口。
難得有人說他很用功夫。
書生搖頭：“已經不讀了。”
書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落寞。
一聽就是個有故事的書生。
胤禛心裡覺得可惜。
俗話說字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行，這話算不得錯，胤禛覺得面前這個書生倒是個有本事的，至少讀書一道十分有天賦。
胤禛難得多問了句：“可否冒昧多問一句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