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女子黯然嘆了口氣：
“吾中毒了！”
墨非翻了個白眼，臉上的表情就差寫上‘不信’兩個字了。
水滴女子是洛神之淚，又是這個世界的根本所在，從沒離開過這個世界的她，怎麼可能中毒？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裡，除了她自己，又有誰能讓她中毒？
“吾就是這個世界，代表著這個世界的意志。”
“但這個世界畢竟規則不全，吾在這裡永恆不滅，但同樣，永恆不變！”
“永恆不滅固然是好事，但永恆不變，卻是劇毒。”
“永恆之毒非同一般，並無可解之法。即便吾擺脫了這個世界的束縛，逃離了出去，不但解不了永恆之毒，反而還會失去永恆不滅之身。”
“直到閣下來到這裡，吾方才看到了希望，解除永恆之毒的希望。”
水滴女子雖然沒有表情，可這聲音透露出來的渴望和期盼，墨非卻還聽得出來。
“既然你說我是光明之主，那麼，你那所謂的希望，該不會就是指光明神力吧？”
墨非無奈搖頭：
“你肯定弄錯了，光明神力可沒有解毒的本事，更何況還是我連聽都不曾聽說過的永恆之毒。”
水滴女子十分肯定地點頭：
“不，吾決不可能弄錯。”
“光明神力的確不能解毒，但它擁有驅散一切不利因素的效果。”
“永恆之毒雖然無法可解，但只要吾能長期待在濃郁的光明神力旁邊，慢慢等待，總能將吾身上的永恆之毒一點點消磨乾淨。”
“而這世上，光明神力最濃郁的地方，除了光明神本尊外，也就只有光明之主了。”
墨非這下無話可說了，光明神力能不能驅散一切不利因素，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光明聖紋還真有這個本事。
如果水滴女子真正想要接近的是光明聖紋，還別說，那所謂的永恆之毒，指不定真的可能被清除乾淨。
“我很想知道，既然你是這個世界的根本所在，一旦你離開，這個世界是不是就無法繼續存在下去了？”
“還有，當年那兩兄弟，之所以沒有答應帶你離開，就是因為不想看到這個世界消失，對吧？”
他沒有急著答應，而是綜合前後，仔細思索，突然抬頭提出了這兩個問題。
“是，吾一旦離開，這個世界就會崩潰。”
“但吾已經做足了準備，這個祭壇上存留了吾的一部分本源力量，在吾離開後，這個世界至少還可以維持千年左右。”
“至於千年後，即便這個世界崩潰了，相信也不會有人會懷疑到你頭上。”
水滴女子倒是坦白，直接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