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解釋很蒼白,夏岑兮依舊想要伸手去觸碰他似乎冒著寒氣的衣襟。
“你以為我對你的事感興趣嗎?”
“你以為我會為了你這樣一個女人動怒?”
靳珩深一步步的走進,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不足十厘米,夏岑兮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訴說著怒火,和隨時能夠掐死自己的狠意。
因為他的步步緊逼,夏岑兮不得不一直向後退著,直到在玄關處被逼停了下來。
“夏岑兮,你是還想再用相同的手段爬上別人的床嗎?我不知道你這樣骯髒的女人是怎樣能夠自詡清高的。”
靳珩深眼神寒冷,緊緊的盯著女人因為憤怒和害怕而圓瞪的雙眼。
最難聽的話,總是從最愛的人口中清晰吐出。
夏岑兮想要抬手,像上次一般擲去一掌耳光。但是理智戰勝了衝動,愛意壓制了憤怒。她用力將男人推了出去,手中的定製包也砸了過去,剛巧落在靳珩深的面頰上。
“我說了我沒有!”
“既然你永遠只相信他人之言,那我再說多少也毫無意義。”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你也沒資格踐踏我對你的愛。”
靳珩深眼底深不見底的莫測,夏岑兮一字一句從口中蹦出的字眼堅韌的懟上了男人的冷淡。努力忽視此刻瀕臨爆發的靳珩深,夏岑兮壓抑著哽咽繞過靳珩深想要上樓去。剛跨步,就被靳珩深用力抓緊了手腕,將人牢牢圈在自己身前,抵在冰冷的牆壁。
“從明天開始,給我乖乖的滾去現場。早晚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離開環納。”
說完,靳珩深狠狠甩上了門。
砰的一聲,關上的門打碎了夏岑兮強撐的堅硬。捂著臉,夏岑兮再也壓抑不住,一聲聲悲切的嗚咽從嗓子中迸發。
汗津津的,猛地坐起,被夢魘纏繞的夏岑兮再次從深夜被驚醒。夢中依舊是靳珩深狠厲的目光,夏岑兮無力地伸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盯著漆黑的夜色黯然失神。
不只是否入了深秋的原因,即使是鴨絨被也難以讓夏岑兮從剛才的恐懼中脫離,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靳珩深的冷漠和厭惡對她來說,就是無邊黑暗中將自己推向深淵的那雙手。
但還是妄想讓自己佔據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眸,夏岑兮只能在黑暗中踽踽獨行去尋求可能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