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男人身側時,手腕毫無徵兆地被扯住。
她抬起眼,對上男人隱隱醞釀著怒氣的黑眸,不解,“還有事?”
“你在跟我耍脾氣?”
夏岑兮感受著他扣在手腕上的力道,嗓音沒有一絲波瀾起伏,“靳少說笑了,耍脾氣?我怎麼敢,何況我好像也沒有這個資格。”
他會在乎她是生氣還是開心嗎?
答案她心知肚明,他不會。以前是,現在也是。
靳珩深無聲審視她的神情,不敢?說得倒好聽。
他鬆開鉗制女人的力道,“別讓我發現你在跟著我。”
夏岑兮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再抬起頭時,兩道身影已經走得很遠。
還要去集團,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傷春悲秋,收拾下情緒跟著出去了。
也許是經過剛才那一遭,身心疲乏,連帶著腦子都不太清醒,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人群鬨鬧的動靜,她才恍然察覺到異樣。
一眼過去,一大批扛著“長槍大炮”的記者堵在門口。
靳珩深和雲菲兒被圍在中間,除了熙熙攘攘的記者採訪,照相機按下快門的刺目閃光也是紛沓至來。
顯然這些記者都是有備而來……或者說,早有預謀。
夏岑兮立在幾米之外,臉上淡漠如水。
就算不動腦,她也能想得出來這是出自誰的手筆。
看著被記者不斷逼問嚇得“不知所措”的雲菲兒,她眼裡的神色終是沉了沉。
末了,轉過身離開。
不管雲菲兒想製造的話題是她和她之間的,還是她和靳珩深的,此時此刻她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或者說,出現在那些記者的鏡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