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在報紙上網路上看了那麼多,早就該麻木了。
然而看著面前這一幕,她才忽然發覺,看過那麼多他和別的女人擁在一起的畫面,遠遠抵不過現場版更來得刺目。
“你在這裡幹什麼?”
男人漠然夾雜著冷蔑的視線從她臉上落到她衣服上的咖啡漬跡,黑眸裡便又多了一分鄙夷。
出身名門,在公眾場合,儀態得體是第一要義。
穿著一身髒衣服像什麼樣子。
夏岑兮沒忽略他眼裡那些色調,垂眸嘲弄挽了下唇角,語氣幽涼,“有誰規定靳少出現的地方,我就不能來了嗎?”
雖然他沒有這麼直白地問,但她確實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這層意思。
靳珩深看著她溫婉寡淡的臉龐皺了皺眉——她鮮少會用這種帶刺的語氣跟他說話。
以往哪次見著他,不是一臉諂媚巴巴地湊上前跟他溫聲細語,對比現在不露喜怒的樣子,好似朝夕之間就變了個人。
他多少知道她因為什麼才擺出這副態度,但那些之餘他,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她高興還是不高興,也和他無關。
靳珩深還沒作聲,就聽懷裡的女人出聲問道,“靳太太,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和靳少吧?”
他眼中的溫度驟然又冷沉一度。
夏岑兮懶得去看惺惺作態的女人一眼,清麗的眼瞳對上男人冷淡的目光,“你也覺得我在跟蹤你嗎?”
“不然?”靳珩深冷聲,回想起她以前的行徑,不禁冷諷,“你不就喜歡做這種蠢事,還總以為我發現不了?夏岑兮,以前是我懶得理你,但現在我覺得你很礙眼。”
意料之外,夏岑兮只是點點頭,好似不在意地回道,“既然如此,那就是吧,我無話可說。”
她累了,也煩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是個女人,也不會例外。
總是難受的話,痛著痛著,就麻木了。
他喜歡怎麼想,就隨他的便吧。
夏岑兮收回視線,低頭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