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下來,做什麼不要花時間?所以想什麼都要,勸你們還是趁年輕趁漂亮找一個有錢的好了。我不求你們三個懂陸爺的苦,但是你們要是敢在嫂子面前做惡人,也別怪我姓張的做一次惡人,違背不打女人的承諾。”
張寶強看著徐曉蕾,目光卻好像越過了她看到了無限遠處,充滿著的唏噓和回憶讓人一下子渲染出了這個叼著菸屁股的男人的滄桑,是再偶像的明星也演不出來味道,叫做生存。
他的憤怒,似乎並不只是因為杜綺芳這三個室友對陸歡的輕蔑,而是一些似曾相識的勢利眼神觸動了他剛剛建立起來,所以格外敏感的自尊。
徐曉蕾理解的看著這個男人,眼裡懷著一絲悲憫地輕輕道:“我懂。”
“嗯?”張寶強有一絲意外。
“我小時候不懂我爸天天泡在實驗室熬什麼,我媽也不懂,但是當我們家是第一個搬出學校給教職工配發的寒酸宿舍樓時,我就懂了。”徐靜蕾把一縷垂下來的亂髮別到了腦後,“不是隻你有故事,成功和風光看上去有條條大道,但其實想向上爬,都只有一條熬人的險徑而已。”
“嘿嘿,嘿嘿,看不出,看不出。”張寶強看著這個姑娘,一直繃緊的唇線終於軟化下來,覺得她那張和自己前女友有七分神似的臉,總算沒有那麼刺眼。
畢竟不是一個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張寶強長出一口氣,覺得之前說的那些話有些過分。
“如果我是你,就去醫院縫合一下,在找個片子。”徐曉蕾突然道。
“不去,沒空。”張寶強一梗脖子,對宰人的醫院本能的排斥。
徐曉蕾看著他好久,似笑非笑的道:“你叫張寶強對吧,我問你,你知道你一個小人物想往上爬,除了野心,能力,運氣之外,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這些都不重要?還能有什麼?”張寶強撓撓頭。
“活得久。”徐曉蕾捏著手指尖滴落的粘稠血液,“你也把那些大人物都熬死,你才能從小人物變成大人物。”
“哈,哈,說得好!”
張寶強突然拍著大腿笑了起來,突然整個人就向後栽倒。
“強子!”
一群男人頓時圍了上來,敵視的看向徐曉蕾,覺得是這個女人搞得手腳。
“他是內出血,我之前處理一下,但真正的還是要去手術,快,都快一點。”
徐曉蕾搓著別在身後的那隻手指,表情冷靜肅然,指揮著這群沒頭蒼蠅似的男人把張寶強往車上運,然後也跳上了車,在張寶強的臉上拍了一下,“放心,你不會死的。”
她別再身後的手悄然握緊,微微顫抖,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