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今天這裡有女人,漂亮女人,一看家世就很好的漂亮女人,這些男人罵孃的次數比平日裡面少了一半,但是吹牛時的殺敵量卻悄然多出一倍。
張寶強把額頭上的血胡亂一抹,又抽出了一根菸,因為胸口被豁了一個大口子,煙被血水浸的有點潮,點了好幾次才點著。
深深吸了一口,張寶強一指徐曉蕾,咧出一個參與了太多暴力的血腥笑容:“你,滾過來給大爺包紮!”
他語氣裡面的不客氣讓徐曉蕾眉頭緊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寶強那陰狠的目光,她還是站了起來,從旁邊的醫藥箱找到了繃帶和消毒水,沈著臉道:“把煙掐了。”
“憑什麼?”張寶強一挑眉,這小妮子還敢提要求了。
“憑我現在是醫生,憑你現在是病人。”徐曉蕾二話不說把張寶強嘴角的煙扔了。
張寶強愣愣的,也許是因為自己說過不打女人,所以沒有對這個女人不禮貌的大膽行為有所反抗。
徐曉蕾的手很巧,在醫院實習的一年裡面她照顧的外傷病人不少,張寶強的傷不是最可怕,但卻是他包紮病人裡面最安靜。
從頭到尾,他都沉默的抽著煙,任憑徐曉蕾替他消毒、挑木刺,最後再用繃帶把傷口緊緊扎住。
“你們經常打架嗎?”徐曉蕾突然問道。
“當然。”張寶強道。
“打架就有錢了?”徐曉蕾有些不懂。
“打架沒錢,但是不打就沒資格賺錢。”張寶強咬著菸屁股,聲音有些含糊,“這個城市就這麼大,每個人都想吃獨食,最後只能看誰拳頭大了。”
“你們和誰打?”
“誰都打,於六指的人最多,其他老大的也有想撿便宜的,薛凡凡手底下一些年輕人不是也會溜達一圈,反正我們現在出去上街,都不敢人少的。”張寶強把海綿都咬爛了,說實話百分之七十五的醫用酒精倒在傷口裡面很疼,但是那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妞兒看著自己,張寶強覺得自己就是疼死也不能哼了一聲。
在徐曉蕾替張寶強處理傷口的時候,陳千荷和林雪雯也動了起來,有幾個傷者看起來沒事人一樣,但是她們一眼就看出來有可能會有內出血,不檢查一下可能出事。
在外面的時候這些人也聽張寶強說過這三個小妞的身份,知道是一中心醫院的醫生,還是研究生,這些沒讀過多少書的人漢子對讀書讀出來的人,有一種本能的尊重。
所以當陳林二人要替他們檢查的時候,都非常配合。
不就是被小妞摸幾下嗎?大家都想得很開,目光也很直接,讓陳千荷沒少撇嘴,這個看上去直爽的東北姑娘腦子一點都不笨,看得出來這些人說不打女人,就是真不大,和一些道貌岸然卻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不一樣,說一個字就是釘一個釘子,很好面子。
徐曉蕾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沉默了下來,她還是不懂他們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幹架,但是不能否認她被這種大規模和直接野蠻的戰鬥嚇住了。
“不懂嗎?也難怪,你們這些嬌嬌女確實也難懂這些。”張寶強看著徐曉蕾的眼神,不屑的哼了一聲,“不拼命就沒飯吃,像我們這樣混的男人,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資訊。你們女人想花錢,想要大房子,還想要男人陪著,我日他孃的大腿,王健林才幾個兒子,我們又不是王思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