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一根根沒有箭頭的箭桿,在黑衣士兵的隊伍中射出來,例無虛發,釘在胸口上就是一個紅點,而且都是向著舉著火把計程車兵而去,舉著火把計程車兵全部死亡,整個營地再次完全被黑暗籠罩。
“你看,這林平的弓箭多準,他們這是想在黑暗中製造混亂,出去就是個死啊,我尉遲不怕死,可是卻害怕這種死法、死在這裡,那不被人笑死!”
這些射出的弓箭更加堅定了尉遲敬德的信念,眼前彷彿又看到程咬金那張咧嘴大笑的臭臉,絕對不能出去,絕對不能在勝利之前被林平盯上,反正是演習,士兵們也不會真死,就讓士兵們衝吧。
“確實,反正也跑不了了,就讓士兵們去衝吧,士兵們不是真死……不是真死……”
張寶相安慰著自己,回到了尉遲敬德的身旁。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兵器相撞的響聲漸漸消失,火把又被再次點燃,混亂停止,隊伍分散開,一名偏將提著長刀,走到了張寶相和尉遲敬德的身前,“將軍,那群人反抗的很激烈,不過已經被消滅了,現在沒有半個時辰,雨勢還在漸漸變大,這批糧食完全無礙,至於那些黑衣士兵,也許跑了一些,畢竟剛才太黑了。不過末將可以確定,他們死了絕大部分,最多剩下不足百人,不足為慮了……”
“好!去看看!”尉遲敬德大喜,拉著張寶相向前走去,很快,在火光的照耀下,就看到了一群身穿黑衣計程車兵,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臉上都沾滿了泥水,看不清楚什麼。
“你!過來,本將問你,哪一個是你們的副統領林哲將軍,又有哪一個是林平?”
尉遲敬德指著一個坐在地上的黑衣士兵,道。
士兵先是一愣,剛想說話,身旁又有一位士兵拉了拉他的衣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紅色染料,搖了搖頭。
這位士兵看到後神色變得極為複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化成了一道嘆息,扭過了頭去。
“反了天了,本將問你,竟敢不答,來人,給本將拖下去打!”尉遲敬德怒極,大喝道。
“等等!尉遲將軍,你看看這些人的身上,按照演習規則,他們可都是死人了,你難道還指望在死人身上問出什麼情報嗎,他們現在是假死,可如果真的開口說話,那就觸犯了軍令,假死變成真死了!”
張寶相攔下了尉遲敬德,道。
“你要是不說,本將還真忘記了,你們去看看,有沒有紅顏色沒在要害上的,也就是說有沒有活口!”尉遲敬德想了想,道。
“是!”隨後,一群士兵開始在黑衣士兵裡翻找了起來。
“報,沒有!”
“稟將軍,我們這裡也沒有!”
“報,都死了!”
“報,沒有活口!”
尉遲敬德看著坐在地上的一群士兵,卻總是聽到彙報沒有活口的聲音,只覺得怎麼聽怎麼膩歪,一瞪眼,自己獨身走到了黑衣士兵之間。
“這個,就這麼一道傷口,就死了?”
“將軍,這要是換成真傷,就把肚子豁開了!”
“那這個呢?身上就一些紅點!”
“將軍,這個被射成馬蜂窩了!”
“這個總行了吧,傷口都沒有,就一個紅點,嗯,長得也挺有特色,臉上還有一顆痣,本將就算你受的輕傷,還活著,本將問……”
“將軍啊,這個紅點可是射在了心臟的位置上啊!”
“哼,這幫兔崽子,真是看著演習不真死啊,竟然戰鬥到一個活口也沒有,當初本將在玄甲軍中的時候,都沒有那麼瘋狂的時候!罷了、罷了,本將不找了!”
尉遲敬德冷哼一聲,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這裡,卻沒有看到,那些坐在泥裡的黑衣士兵們,全都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