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她現在覺得自己之前是吃了豬油蒙了心,怎麼會什麼事都向著這個小道士?
一箇中途突然加入的人,還是玄道長的弟子!
小姐之前說的不能輕信別人,簡直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陸綰綰這邊,看著眼前的那個乾屍。
乾屍忽然變得十分嚴肅起來,同剛才的模樣大相徑庭。
剛剛是威脅,現在反倒是帶上了幾分懇求。
“陸綰綰,我們同你的將軍府向來無冤無仇,我做的什麼事,和你也沒關係,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一次,你倘若放過我,下一次我必然會記得你的恩情。”
說的還挺講義氣的。
陸綰綰聽著,冷笑一聲,“恩情?”
“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什麼恩情?恩情就是我闖入你藏屍的山洞,然後差點被你害死?還是說,那些因為你的一己私慾,差點被你害死的人,你可曾記住過他們!”
那些人雖然現在已經被超度了,但是如果上面的冤屈一直都沒有洗刷乾淨的話,恐怕就算是投胎,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地方。
這人啊,終歸得有一些念頭。
“你……強詞奪理!我不過是為了自保!”
那王太傅說。
陸綰綰被他這種大言不慚的精神所折服。
“自保?你所謂的自保,不是在保護自己?而是想要害死他人?你告訴我,把我們關在陣法機關裡三天三夜,是自保?這三日之內,你自保什麼了?”
王太傅好歹是個說話文縐縐的人,做事情講究一個禮數,畢竟說來,他也活了這麼多年了。
先別管心是不是黑的,這些年留下來的老樣子確實一點都沒變,明顯能看出來比其他的大臣官員更注重。
別人都當是這個王太傅是個重禮數的人,讀過很多書,所以自然懂得禮儀尊法,更是不會僭越一步。
人人都道這王太傅有好性子,也有硬朗的身子骨,可旁人不知道的是,這都是用別人的命換過來的。
真是好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