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說的直白,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這樣的人也能做畫家。”
“你這樣的人?”她說:“什麼樣的?為什麼不能做?”
她這樣的人不是要也步入了嗎!
蘇衍訝異了,這一刻,他好像明白為什麼別人對她評價那麼高,又為什麼自己執迷不悟。
因為她太好了,好到他找不到不喜歡她的理由。
他笑了,發自內心深處的笑。
他想,這輩子,就這樣吧!
以她為主,為中心。
書鳶沒再抽第四根,收回煙盒裡,驀然淺勾嘴角。
到達目的地是下午兩點,畫展分為兩場,第一場結束。第二場定在次日上午,兩人不得不就近安排住所。
酒店門頭很大,彩燈五彩斑斕,書鳶的腦袋昏沉一天,空白一瞬,往後倒。
蘇衍臉色一重,不顧親密的舉止扶住她胳膊:“你怎麼了?”
書鳶探上額心,一片滾燙:“好像發燒了?”
他亂了陣腳,茫然無措:“那……那應該怎麼辦?”
“……”
當真是金湯勺里長大的嬌貴公子,不識人間疾苦,她說:“沒事,吃點藥就好了。”
蘇衍慌亂一片,慣有的戒心消失的乾乾淨淨,遠處,黑色鴨舌帽男人完整記錄這一幕。
晚七點,蘇衍來敲門,鈴聲急促。
書鳶身子笨重,倚在門邊,蘇衍把藥遞給她:“哪個先吃,各吃幾粒,醫生都寫在上面了,別亂吃。”
藥盒上字跡工整,並不像醫生一貫的狂草字型。
書鳶身子晃晃悠悠,鼻音很重,嗓子也啞啞的:“嗯,謝謝你。”
“你能不能行,不能行我進去。”
“你應該還沒我懂得多。”
蘇衍啞了,掰開她扒在門上的手,替她關上門,她踉蹌了下。
書鳶:“……”
蘇衍:“……”
書鳶吃過蘇衍買來的藥,栽在床上,憑著記憶去探躺在包裡一天的手機。